在五天一次的大朝上和每天上午的小朝上解決了。
他之所以這麼吊著陳餘和盛衍,一方面是對他們不爽,另一方面也是製造機會,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咸陽的生活,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看看熬得差不多了。他才撥冗一見。
“代王在咸陽住得還習 舊嗎?。共尉一見陳餘,就笑嘻嘻的問道。
“多謝夫王關心,咸陽比起代郡來。有若天堂,餘真是樂而忘返啊。”陳餘笑著還禮。
“那就多呆一陣子共尉看了陳餘一眼,樂呵呵的笑著說:“我在北隊給你留了一套府邸,可一直等你入住呢 陳餘臉色一滯,共尉的話說得太直接了,讓他一時無法回答。他想了想,又強笑著說道:“外臣感激大王的美意,奈何山東戰事正緊,餘又如何敢獨自在咸陽享福?。
共尉不以為然,他笑著請陳餘和盛衍入座,吩咐人上了茶。一個叫石奮的年輕人跪坐在一旁,手腳麻利的煮起了茶,不大一會兒,清香就在大殿裡飄溢開來。陳餘聞著茶香,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讚了一聲:“好香!”
共尉看了他一眼。笑道:“代王也飲茶?”
陳餘連連點頭:“不瞞大王說。外臣在趙國,最喜的就是飲茶了。每日不飲三壺茶,便覺得俗氣。飲了茶,便有夫子聞韶,三月不知肉味之快啊。”
共尉聽他說得有趣,不免大笑:“代王真是雅人,我咸陽城裡好茶的人不少,可是縱使孔祭酒,也沒有這麼深的感悟。”他回身對石奮說道:“回頭給代王準備些茶,再準備一套新出的茶具。”
陳餘連忙致謝。
石奮將一杯網沏的茶端到他的面前。輕聲問道:“大王,弈旬書曬加凹姍不一樣的體蛤
陳餘詫異的看著石奮,覺得這個小夥子看起來蠻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麼沒腦子,準備一些,你就大致有個數就行了,難不成具體數目還要共尉這個做王的來決定?可是更出乎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共尉居然想了想,對石奮說:“等一下你去查一查,看看還有多少,然後回來告訴我。”
“喏。”石奮躬身行禮,然後依次給陳餘和盛衍上了茶,起身一溜小跑的出去了,不大一會兒,他又回來了:“大王,尚食令那裡還有茶三斤七兩。以日常用度,到本月底有餘量一斤三兩。茶具共十三套。各式琉璃器八套,漆器兩套。金器一套,銅器一套,玉器一套。”
“那就給代王準備一斤茶,琉璃器一套吧。”共尉擺擺手,吩咐石奮去辦。石奮又一溜小跑的去了。共尉這才對詫異的陳餘和盛衍說:“這個小子就是這脾氣,每次問他。不親自點一遍,他是不敢回答的,生怕回答錯了。”他喝了一口茶,又說道:“你們不會是冉為我宮裡嚴苛吧?”
陳餘和盛衍連忙搖頭:“不敢。”
共尉笑了:“哈哈哈,說笑說笑。二位不要見怪。對了,二位來找我有什麼事?”
陳餘明知共尉在裝糊塗,也沒有辦法,只得把項羽奇襲谷城山大營。他們幾個主將隻身而逃,現在項羽圍攻臨淄城,燕代無力援救,只的來向西楚請求支援的事情說了一遍。共尉臉色有些詫異:“二位都是知兵之人,怎麼會這麼大意?谷城離東楚的地界不遠,你們怎麼能脫離大軍外出?”
陳餘面紅耳赤,啞口無言。他現在也覺得這件事太丟人了,與他自詡善於用兵的形象不有 盛衍脹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當時項羽遠在琅琊,誰知道他會千里突襲。”
“這話不對。”共尉很嚴肅的打斷了盛衍的話:“不能因為對手遠就掉以輕心。打仗,不能指望著對手出漏洞,只能指望自己不犯錯誤。只有自己不犯錯誤,再捕捉對手的錯誤,才有可能致勝。自己不犯錯,而對方也不犯錯,那還是五五之數。如果自己先犯了錯,焉有不敗之理?”
盛衍尷尬的點點頭:“大王說的是,是我等疏忽了。
共尉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著茶,思索了片刻說:“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陳餘覺得嘴裡有些發苦,共尉問這句話很含糊,可以理解成你們準備要哪些資助,也可以理解成你們下一步是準備投降還是準備還自己單幹。他抬起頭瞄了共尉一眼,想從共尉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可惜共尉的臉上平靜得一點也沒有,他根本得不到任何暗示。
“外臣,等希望大王能伸出援手。助我燕代一臂之力,幫助齊國渡過難關。”陳餘斟字酌句的說道:“如果齊國亡了,那麼燕代將繼其後,東楚的實力將得到進一步的擴張。對西楚來說,並不是一個希望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