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司令先生,冰上渡河,這是我在德國擔任裝甲部隊總監的時候、就必須訓練的一個專案……貴國既然把我請來,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訓練部隊,而且不需要解釋。在我們德國,士兵們是不可以問這麼多‘為什麼’的,至於他們腦子裡會有什麼聯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但是,誰要是把這種聯想說出來,或者以各種藉口質疑我的訓練方法,他就會受處罰。……這個,就是士兵們得到的解釋。”
∪�逍∷低�小強啞然失笑。過了半晌,他才點點頭,笑道:
“好好,您的解釋很好……但是我建議您,將軍先生,最好讓士兵們以為,這種冰上訓練不過是這個德國老頭腦袋僵化的結果,並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進行的專門訓練……因此這種訓練不必太多,附帶著進行即可……因為您知道……”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即使作戰中真的需要冰面渡河,我們要作戰的地方河流也不是那麼多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古德里安的三角眼窩中閃過一絲激動,一下握茲�逍∷低�小強的手,也壓低聲音問道:
“司令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沒有判斷錯?”
∪�逍∷低�小強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神秘兮兮地笑道:
“古德里安先生……我說過,在大明服務,一定會讓您得到在德國無法得到的東西……”
∪�逍∷低�老頭咧嘴興,嘴唇上的小鬍子一抖一抖的。
∪�逍∷低�小強又拉下臉來,狠狠地放了一句話:
“如果提前洩漏了訊息,那麼我紡,您只能在家待著,看著我們幹了!”
……
當晚,向小強在訓練場各處巡視了半夜,然後也不去狙擊手學校的宿舍,索性就在一輛裝甲指揮車上,躺在硬邦邦的床鋪上湊合了一夜。第二天,他又巡視了一上午裝甲師的白天訓練,中午吃完戰地盒飯,驅車返回城裡的司令部。
司令部辦公室裡,秋湫和秀秀早就筆挺地雙雙立在那裡,一半欣喜一半委屈地等著他了。這次向小強和他們分別這麼多天,剛回來就去參加被俘官兵的授勳儀式,然後緊接著又去統帥部開會,接著又去了湯山訓練場,更過分的是剛回來的第一晚居然就沒回家……
看到愛妻,向小強也是相當激動。身後胡炯很有眼色地退出去關上門之後,向小強笑嘻嘻地張開雙臂,兩個小妮子立刻衝了過來,一頭鑽進他的懷裡,差點把他撞翻在地。
∪�逍∷低�小強抱著兩個女孩,又拍又哄,“三人一體”,一步步艱難地往辦公桌走過去。
又親暱了好一會兒,秀秀覺得向小強像是有重要事情要辦,主動地撤了出來,羞赧地捋了捋頭髮,整整衣釦。秋湫還賴在他懷裡不願出來,向小強便由著她,一邊抱著她,一邊笑呵呵地對秀秀吩咐道:
“秀秀,到子騰那兒去一下,把這個交給他……”
說著,向小強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紙,展開交給她,說道:
“這是兩份證明,張連生慘遭殺害,上面簽名的人都參與了。你讓他安排一下,擬定一份暗殺計劃,在赤峰進行。上面十六個人全部要殺死,手段不限。”
聽著向小強吐出這樣陰森森的命令,秋湫也從他懷裡鑽出來了,瞪大眼睛看看兩人,又接過兩份名單看著。
∪�逍∷低�秀也和秋湫湊在一起,兩人一塊兒看著這兩份證明。
∪�逍∷低�小強又命令道:
“這些人都不是高階軍官,級別最高的不過是中校,文官的級別也不高,都談不上什麼嚴密的保衛措施,暗殺計劃應該不復雜。不過有一條一定要記住:必須要在第四批戰俘回來、也就是我們所有的戰俘都回來之後,再開始實施暗殺。……給子騰留的時間很充分。”
∪�逍∷低�秀拿過兩份證明,鄭重說道:
“是!”
……
∪�逍∷低�秀轉身出去了◎小強馬上讓秋湫把昨天和今天的報紙拿來給他看。他主要是想看看,竹璁在記者招待會上,都說了些什麼。
∪�逍∷低�小強快速瀏覽著幾份報紙的頭版。很快就看出門道來了。
無論是竹璁還是別的官方人員,都只是說北清方面如何造假、如何虐待戰俘、以及張連生的勇敢行為和他如何慘遭殺害的。但是對於被俘明軍是八千多名而不是六千多名,這最關鍵的核心訊息隻字不提。
被俘人員已開始就是八千多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