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儘管要去就是。”城陽伯夫人不過是逗肅王妃歡喜,並未一定放在心上。
她眼看著阿元還小,日後未必沒有自己的打算,何苦在此時定要做個決定呢?然而阿元卻覺得心中一動。
城陽伯夫人與肅王妃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她的兒子,便不是自己的表哥,就叫她心裡能夠接受。況別看肅王妃單純,可是卻也不是好糊弄的,城陽伯夫人能與她交好這麼多年,可見是真好人,這樣的婆婆,豈不是與母親無異?想到城陽伯夫人美貌,阿容也是美人,只怕另兩個也定是很好看,又想起肅王妃說過,城陽伯家從老一輩兒就從不納妾,這麼一想,阿元就覺得這是天作之合了,扭著小身子就爬到了詫異的城陽伯夫人的面前,扒著她的胳膊就往懷裡鑽,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哼哼。
未來的婆婆,一定要對阿元可好可好呀!
“這是……”城陽伯夫人哪裡見過這麼賴皮的孩子呢?竟看著哈哈大笑的肅王妃說不出話來,許久,自己抿嘴笑了,只將阿元擁在懷裡,溫柔地說道,“公主這是喜歡我麼?”
城陽伯夫人的懷裡又暖又香,阿元幸福地在她的懷裡打了一個滾兒,嬌氣地叫了一聲。
這麼溫柔的婆婆,阿元以後一定會孝敬您的!
“瞧瞧,瞧瞧我家的阿元,這就知道討好婆婆了。”肅王妃對著哭笑不得的城陽伯夫人說道。
城陽伯夫人卻只一邊笑一邊給懷裡的阿元順著嫩嫩的小脊背來回地磨搓,叫阿元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蹬著小腿兒往她的懷裡依偎而去,順便聽肅王妃旁敲側擊地問道,“對了,你回京,阿容的婚事,可有定論了?”問完,便屏住了呼吸,聽城陽伯夫人回話。後者卻只輕輕地撫摸著阿元軟乎乎的小身子,低聲嘆道,“我何嘗不想叫他成家呢?只是當年白馬寺的高僧曾言他命中有姻緣天註定,不宜早娶,我如今也不知這姻緣在何處了。”
“天註定。”肅王妃目光漂移了一下。
若是賜婚,可不是天註定麼。
壞阿容連媳婦都娶不上,阿元聽得快活極了,恨不能現在就往阿容的面前耀武揚威。
“娘娘也知道,當年高僧曾給阿容算了幾卦,其餘的皆一一應驗,我哪裡敢在這上頭胡亂行事呢?”城陽伯夫人便低聲道,“如今,我只想著隨緣二字,隨他自己的心意就是。”
“我瞧著,那大師斷的極準,既雲不宜早娶,便放著吧。”肅王妃不懷好意地建議道。
城陽伯夫人用信任的目光看著她,只叫後者低咳了一聲,堅決不去看那張溫柔的臉。
壞阿容未來的媳婦,一定是這世上最可憐的媳婦兒,沒準兒就要天天被戳小肚皮什麼的。阿元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愈發地往城陽伯夫人的懷裡依偎而去,眼珠子轉了轉,覺得很應該見見阿容的兩個弟弟,挑一個好好培養,最好從娃娃抓起,養成個聽媳婦兒話的好夫君,自己方才能過幸福的日子,便抱著城陽伯夫人的胳膊,努力地吊在她的身上,預備一會兒跟著她出去見見兩個“備胎”。
肅王妃心裡裝著壞主意,此時哪裡還敢與城陽伯夫人再說這些呢?只岔開了話題,皺著眉頭與她說道,“我聽三哥說,二姐姐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了姐夫同僚家中,這是不是有些倉促了?”她低聲道,“二姐夫不曾納妾,二姐姐又是個溫柔的性子,我只恐我那外甥女兒沒見過後院的爭鬥,再吃了什麼虧。”說完便抱怨道,“大姐姐還曾與她說過,若是擔心閨女,便兩家結親,這親上做親,姨媽做婆婆,總不會虧待了外甥女兒吧?”
肅王妃的二姐是她的庶姐,秉性溫軟,姐妹幾個中,最叫肅王妃上心的。
“二姑太太雖想如此,無奈上有公婆,哪裡是自己能做主的呢?”城陽伯夫人只安撫道,“只是我聽說那家裡也是與二姑太太婆家交好的,想必性情相投,看著世交的情分,也不會叫表姑娘吃虧。”
“世交?”肅王妃只扣著自己的胸口問道,“世交能比親姐姐還要省心麼?!”
“況我怎麼聽說,那家家道中落了?”肅王妃便咬著嘴唇擔憂地說道,“只怕叫外甥女兒吃委屈呢。”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城陽伯夫人的心中,卻自有丘壑,悠然地說道,“家道中落?我只盼著那家裡要靠著表姑娘過日子呢。只要掐住了銀子,誰敢與表姑娘如何呢?”見肅王妃張大了嘴看著她,城陽伯夫人只溫婉一笑,嘴裡說出的話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表姑娘出嫁,我嫂子家裡的女兵叫我討出來兩位,最是武藝高強的,又有嬤嬤在,那家人老實過日子也就罷了,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