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言。
陳卿言。
陳卿言。
直到對方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紮在他的肩窩處沉沉的應了一聲,恩——像是這世間最妙的一句簡短答案,卻是給了陸覺最直白的指引。
撬開嘴唇這樣長驅直入的吻了下去,陸覺亦不是未曾經歷過情事,只是這一次格外的慌張又小心翼翼,像是手裡捧著一樣易碎的珍寶,總要疼惜的抓住了,可總抵不住那一門想要索求的心思,一一掃過唇齒,直至攻城略地似的吮吸著陳卿言的舌尖,像是在品嘗著這天底下最甘甜的一樣美味。
這樣側身吻著的古怪姿勢,倆人竟也不覺著彆扭,也亦可能是早就扔在了腦後。只是陳卿言忽的被這直接又細密的吻砸昏了頭,開始只是由陸覺一味的主動,待他真的羞怯的伸出舌尖予以了輕微的回應,就更覺得對方的更上一層的悸動,直逼的他喘不過氣來卻還捨不得推開這人。
瘋狂成這樣亂了章法。
陳卿言只覺得屋裡的燈都跟著破碎的閃爍起來,連同著他這昏沉卻又痴迷其中的思緒,他是料到總要有這樣的時候,但卻總覺得羞臊不敢設想,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時候竟是這樣要命的抵死纏綿——
「唔……」
一路從下巴吻到脖頸,所經的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陸覺的印記,或是吮吸,或是不輕不重的啃咬,但無論哪一樣,都是一樣的在告訴陳卿言:
「不夠,還不夠。」
眼前只剩下了陸覺那沉醉般的一張好看且潮紅的臉,鼻間的熱氣盡數噴在了自己的脖頸,惹出許多曖昧的癢意,陸覺卻是一刻也不肯閒著,又是伸出舌尖,順著那修長的脖子一路舔上去,直達耳根,舌頭一卷便將耳垂那小小的一處軟肉含在了嘴裡,含糊著哼了一句:
「進屋去?」
第69章 四更
來不及回答一聲,陳卿言就覺得身子一輕,原來是被陸眠之摟腰抱起,整個人的重量都盡在他的懷裡,他害怕陸覺吃力,有心去攬著陸覺的脖子,只是剛想要伸出手又覺得下墜,原來就已經被這人放在了臥房的那張寬大的軟床上。
暈眩。
臥房的窗簾只拉了一半,外頭的月光透過薄紗漫進來,盡數的撒在了床腳和陸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不真著的銀華。陳卿言從未這樣的看過他,沉默的情動著看著陸覺伸手將襯衫的扣子從領口解了三個,露出鎖骨時卻不再繼續,而是猛的俯下身來,在陳卿言的脖子上落下幾個吻。
「害怕嗎?」陸覺輕聲問。
怕?怕什麼?
陳卿言一瞬只覺得糊塗,可又像是明白——不是明白這一問到底是在問什麼,而是明白自己該回答什麼。
「不……」微微的搖了搖頭,對上了陸覺的眼眸,剩下的話未來得及說便被陸覺盡數吞進了唇舌。
「我不怕的,有你在了,怎麼會怕呢?」
下一刻便被咬住了喉結,陸覺自然不敢在這樣要命的地方用力,只是輕咬舔弄著,只是卻不大得意,大褂領口的盤扣兒扣得死死的像是不知趣的阻礙,卻又不肯伸手去解,陸覺只覺得身下的人周身戰慄著,將手與他十指扣握在一處不得閒,索性將那盤扣兒一一用嘴咬開——
一個。
兩個。
三個。
亦是隻解了三個就停了,抬頭卻看見了裡頭貼身雪花白色的內衫。陸眠之一個恍惚,忽的想起與他初見時,他穿著黑大褂落落的站在臺上,抬手見便能看見這雪白色的底,透亮的刺得人只能記住他。那時的自已也無外乎總是琢磨著什麼時候才能將這軟玉一般溫潤的人攬在懷裡好好親上一番,到了現在這人就在自己身下躺著,曾經做過的美夢亦都成了真的,只是陸四少爺的心上又多了一層別的心意。
陸覺,你看好了,看仔細了。
這個人,你是要愛他護他一輩子的。
大褂的長擺自然是好撩的。陸覺忽的有些慶幸這中式衣服的好處,忍不住暗笑若是陳卿言也像他一樣西式的穿著,怕是今天要手忙腳亂的脫上一遭,探手一路從小腿摸上去,雖是隔著那肥大的水褲,卻仍是能細細的覺出這人身上那不動聲色卻已足夠勾人的線條——陳卿言卻因這要命的姿勢恨不得將腦袋扎進枕頭裡做鴕鳥狀一般的不敢去瞧,可又被陸覺扣著腳裸,不得動彈,只覺得陸眠之的一雙手,一寸一寸的隔著衣物滑過自己的肌膚,每被碰觸的地方都激起了一陣小小的顫抖,陸覺卻好像作弄他一般似的,流連忘返個沒完沒了。
「你別……」陳卿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