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氣得臉上變了色,她直起腰轉到尤全財面前,神色完全不似剛才那樣嫵媚迷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說:“好個尤大老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行了,我也不和你多廢話,你那坑也挖得差不多了,反正天馬已經在我手裡,現在我就送你去下塌吧!”說完,她快步推開窗戶,衝樓下喊道:“挖好了沒有?上來弄他下去!然後收工!”
幾個人答應著,腳步雜亂地上了樓,美女一擺手說:“塞住他的嘴,抬下去埋了,做的乾淨點!記住,地面上別留下半點痕跡!”說完將天馬放進盒子裡,轉身就要下樓。
那幾個人也二話不說,過去就塞尤全財的嘴。
尤全財左右掙扎,聲嘶力竭的大叫:“我要見林之揚,讓我見林之揚!”
美女停下腳步,回頭說:“你見林教授幹什麼?”
尤全財氣喘吁吁地說:“我說,我全說!但我必須要先見林之揚!我只能對他一個人說!”
美女想了想,說:“好吧,給你一個機會,至於今後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你自己手裡了,怎麼表現你看著辦吧!”
說完,她拿出手機拔通電話,說:“他現在在通縣,答應招了,但必須要見老爺子才肯說。恩,好的,知道了。”
打完電話,美女一擺手,對幾個手下人說:“好了,按第二套方案執行,速度要快!”
一個手下立刻將尤全財的嘴塞住,四個人又把他塞到棺材裡,蓋上棺材蓋,棺材又被重新抬起,一晃一晃地下了樓。然後又是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在一陣顛簸之後,開始平穩運動。
尤全財心想:“我總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吧?得想個辦法逃出去。”
這時,棺材蓋透進一絲光亮,中間夾了一根木棍,原來是外面的人怕他在裡面時間長了窒息過去,給欠了一個縫。
尤全財呆了一會兒,聽四下無聲,便抬膝蓋頂了一下棺材蓋,蓋子被頂得挪了一下,他還要再頂,忽然棺材蓋被人“啪”地拍了一下,有人喝道:“老實點!要不憋死你!”
尤全財嚇得登時不動了,心道:“看來跑是跑不掉了,這趟是定要把我送到西安林之揚家,得,恐怕是凶多吉少。”在極度恐懼、緊張和疲倦之中,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尤全財在晃動中醒來,感覺棺材又被人給抬起來,有節奏地晃動著。
陽光透過棺材的縫隙灑進來,很可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外面還有樹木、青磚和土牆掠過,他心想:“這是什麼地方?有點像一座老式宅院。”
正想著,棺材落地,蓋子被人掀開了,幾個人圍站在棺材四周,一圈腦袋都在低頭看著棺材裡的尤全財,好像在觀賞剛出土的木乃伊。此時天已大亮,陽光充足,尤全財眯著眼睛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只見除了昨晚那美女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老者,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林之揚。
兩個隨從把尤全財從棺材裡拉出來,那美女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又取出他嘴裡的黃綢布,尤全財嘴被塞了半天,連腮幫子都麻木了,現在口腔得以解放,連忙大吸了幾口氣。環顧四周,原來是一座典型的老式宅院的大廳,這裡青磚鋪地,木樑圓柱,雕花頂棚,從敞開的木格窗戶朝外看,還能見到院子裡的影壁牆和天井,從格局來看,相當的講究,只是有點老舊,好像很多年沒有住過人似的。
那美女恭敬地對林之揚說:“父親,尤全財帶來了。”
中年男人笑著說:“爸,這次行動能成功,全靠杏麗的從中策劃,她可是立了大功啊!”
林之揚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說:“你不用跟我邀功了,誰有功勞,我心裡清楚得很。杏麗,你這次幫了爸爸的大忙,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那美女甜甜一笑,走過去靠在中年男子身上,衝他拋了個媚眼,說:“振文,我沒有給你丟臉吧?”
林振文笑著捏了她的下巴一下,說:“哪有呢?你給我掙了大面子了。”
林之揚說:“宅院四周都把守好了嗎?”
林振文說:“放心吧父親,這宅院裡裡外外,我派了幾十個人守著,一隻蒼蠅想飛進來也很難。”
林之揚點了點頭,對尤全財說:“你就是北京金春拍賣集團的尤全財尤先生吧?”
尤全財雖然以前沒見過林之揚的面,但從媒體上和考古學術雜誌上也多次看過他的照片,說:“我是尤全財,你就是林之揚?”
老者說:“我就是林之揚。按理說,我們都是大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