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哥,你不能殺我!我沒出賣你!你別殺我,你別殺我!”
姜虎大聲說:“我不是你尤哥,我是你大爺!快給我回來……”
丘立三已經被海水淹到了脖子,卻還在拼命地躲閃,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就被海水灌進口中,連喝了幾口海水,開始有點神志不清。姜虎現在知道丘立三不是在演戲,而是眼前出現了幻覺,現在想讓他回來是不太可能了,於是他屏住呼吸,抬手朝丘立三面門“砰”地就是一拳,登時將他打暈,然後拉著他一條手臂用力一掄,趁著一股海浪湧來之際,朝丘立三後屁股就是一腳,兩股力量加在一起,將丘立三送出老遠,離岸邊近得多了。姜虎也朝前連遊幾下,托起丘立三後背,在另一股海浪襲來之時,奮力將他一推,推上了岸,姜虎伸頭換了口氣,一鼓作氣爬上沙灘,將丘立三拖回海邊。
這一通折騰過後,姜虎又累得坐在地上,丘立三則躺在沙灘上,不住地吐海水。依凡用力按壓丘立三的胸口,幫助他更快地吐出肺內的海水,不至於被嗆死。
歇了一會兒,丘立三平靜了下來,兩人用細纜繩把他的雙手系在樹上,以防他再次發瘋亂跑。丘立三精疲力竭,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姜虎看著他,對依凡說:“這傢伙難道平時有癲癇症?怎麼忽然發起瘋來了?要真是這樣,那他也夠可憐的了。”
依凡也說:“是啊!據說這種病極易死人,很多患者發病時沒有任何前兆,有的在街上走路還是好的,突然就倒地不起;如果是在游泳時發病,那就非常危險了;更有的騎腳踏車或開汽車之時發作,後果更加可怕。”
這時,姜虎肚內又“咕咕”作響,原來剛才吃下去的幾條魚被這一通折騰,消化得差不多了,姜虎走到烤魚架旁,見還有幾條沒吃完的剩魚,就拿起來咬了幾口。忽然,聽見遠處似乎有機械引擎之聲。
他回頭一看,暮色之中,遠處的海面上果真浮著一條大船,正朝西邊駛去。姜虎心中狂喜,可算盼到船了!他連忙跑到海邊,向船的方向高聲喊叫:“喂!救人!喂,快來救人吶!”那船似乎沒有聽到,依然慢吞吞地遊曳著。
姜虎心下焦急,生怕船上的人聽不到喊聲,連忙跑到烤架處,見點著的樹枝已經熄滅,但火堆中仍然有一些暗紅的火星,他連忙吹燃火堆,點燃了一堆樹枝,又把身上的破衣服都脫下來,上貨船弄一些活魚包在裡面,架在火堆上燒起來。活魚身上有油脂,在火焰燃燒之下,冒出濃濃的黑煙,斷斷續續飄蕩上空。
那遠處的大船似乎看到了黑煙,“嗚”地鳴了聲笛,轉頭朝這邊開來。
姜虎高興極了,不由得跳了起來,大叫道:“在這在這,快來呀!哈哈哈!終於找到人了!哈哈!”
依凡向海上望去,別說船了,連只海鴨子也沒有啊!
他對姜虎說:“船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姜虎也不理他,雙手攏起大聲喊道:“救人,救人!”貨輪一直開到島邊沙灘也沒有停的意思,直朝姜虎綁在樹上的貨船撞去,只聽“咣”地一聲巨響,貨船被撞得扯斷纜繩翻了個跟頭,落入海中,貨輪撞上貨船,被迫停了下來。姜虎心中納悶,這麼大的貨輪,難道沒有錨?這時,從船頭伸出一隻梯架降在沙灘上,一個人慢慢走了下來。姜虎定晴一看這人,頓時呆住了。
這個人身材高大,穿一條夏威夷式的花襯衫,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刀口還流著鮮血,染紅了半邊衣服,竟是丁會!
丁會面無表情,朝姜虎慢慢走來,姜虎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腦子裡想:老丁怎麼還活著?在運屍船上,他不是讓那冷血殺手給暗殺了嗎?就算他沒死透,運屍船後來也被海中巨怪給破壞掉了,無論如何他也沒有生還的可能啊!但眼下看見丁會,姜虎還是非常高興,他連忙迎上去,一把摟住丁會,激動地說:“丁軍長,你……你沒死?你這傷……”
丁會冷冷地看著他,開口說:“你盼著我死是嗎?那好。”姜虎剛要說話,忽覺小腹一涼,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他低頭一看,丁會竟然手拿一柄鋒利的匕首,插進了他的小腹!姜虎疼得臉上的汗珠立刻掉了下來,他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緊緊抓著丁會的肩膀,吃力地說:“丁……丁會,你為什麼……”
丁會冷笑著說:“你在運屍船上想殺了我,獨吞獎金,姜虎,現在我就送你迴天津老家吧。”說完手上一用力,刀捅得更深了。姜虎痛得臉上肌肉一陣痙攣,意識也有點喪失,只見丁會獰笑著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忽遠忽近,忽明忽暗……
丁會將匕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