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真熱,比我們泰國叢林還要熱上幾百倍。”郎世鵬說:“再往西不遠就到塔里木河了,那裡有一大片胡楊林保護區,面積足有幾十萬畝,比這裡強多了。”史林雖然練過寒暑功,可也滿頭是汗,他大口的喝著礦泉水:“幸好咱們車上有太陽能保溼箱,要是沒有涼水喝可真難受死了。”
剛說完,史林猛然側頭看去,似乎發現了什麼。王植笑著問:“怎麼,你又看到什麼值錢東西了?”史林警覺地說:“那邊的沙丘好像有什麼東西藏著,像是個人在縮頭縮腦的看。自打從昨天下午開始,俺就感到有人一直在跟蹤咱們車隊。”郎世鵬順他說的方向看去,見在一公里遠處有個大沙丘,他笑了:“你是不是幻覺?那麼遠的地方,我可看不見有什麼東西藏著,再說這附近極其荒涼,就算有人也都是乘車而來,有誰敢在這麼熱的季節徒步到這來?”
“那……可能是俺看錯了吧……”史林慢慢的說道,忽然他大聲道:“那邊確實有人!你們看!”大家都甩臉看去,果見在大約一公里遠的沙丘後面有個小小的黑影一閃而過,只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提拉潘舉起望遠鏡看去,說:“是有個人藏在沙丘後頭,有輛車,有輛車開出來了,往南面去了!”郎世鵬連忙搶過望遠鏡觀看,果然看到一輛沙色的小型越野吉普由沙丘後頭開出,急匆匆的向南面沙漠駛去。
郎世鵬臉色大變,道:“大家快上車追,很可能跟阿迪裡有關!”大家自打從敦煌出發,到現在頭一次找到有關阿迪裡的線索,於是連忙用最快速度上了車,全速朝南面追去。
杏麗在車上問:“那輛車真與阿迪裡有關?不會追錯了人吧?”郎世鵬道:“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但那輛車一看到我們發現了他的蹤影,立刻就上車逃跑,肯定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是了,先追上去仔細盤問明白再說!”
四輛豐田越野開足馬力急馳,前面那輛越野吉普顯然效能也不差,車速足有一百公里以上,而且駕車人技術高超,在高低不平的沙丘之間來回穿拐,毫不費力,車尾揚起一長串黃沙。杏麗有點著急了:“前面那車開的很好,不知道我們能追上嗎?”
法瑞爾是首車司機,只見他面無表情,而手中的方向盤和雙腳卻毫不怠慢,到後來他居然單手握方向盤轉方向,右手則不停地來回換檔,汽車儘量尋找最平坦省力的路線穿梭行駛,雙腳則在油門、剎車和離合器之間來回點踩,其駕駛技術之精、姿勢之帥,把杏麗和郎世鵬都給看呆了。
就這樣足足追了一個多小時,越往南就越深入塔克拉瑪干沙漠,戈壁和鹽鹼地漸漸消失,而全都是大片的沙漠,按常理說,駕車深入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是相當冒險的,因為在這片中國最大的沙漠中,有很多區域長年都是無人區,而“塔克拉瑪干”一詞在維吾爾語中是“進得去出不來”的意思,誰也不知道在這裡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但雙方的車此刻都顧不上這些了,只管全力前進。
越野車在厚厚的沙漠裡沒法開的太快,有時還會陷進沙層中,法瑞爾憑藉高超的駕駛技術專挑沙脊和迎風沙面行駛,而在沙漠中一眼望去沒有任何建築,那輛吉普車也就沒有機會藉助掩體逃跑,車影始終出現在視野當中,再加上駕駛水平和法瑞爾相比還有差距,因此兩車距離逐漸縮短。
郎世鵬舉望遠鏡大聲道:“那輛車的速度變慢了,肯定是駕車人精神長時間高度緊張,已經出現了疲勞症狀。”杏麗不覺看了看法瑞爾,只見他臉上仍然沒啥表情,但雙眼炯炯有神、精力充沛,似乎一點也不累。杏麗心想:這法國人看來還真有點能耐,不知道在床上的表現是否也能像現在這麼生龍活虎的……
後面三輛車沒跟上法瑞爾的步伐,慢慢被甩開了距離,郎世鵬命令道:“姜虎、提拉潘,你們倆分別從左右包抄,史林儘量跟上我,大家都打起精神,千萬別讓那輛車給跑了!”
三輛車得到指示後同時改變陣形,分三路繼續前進。這時法瑞爾的車已經距前面吉普車不到一千米,杏麗掏出92式手槍,將壓滿子彈的彈夾推上槍膛,按下右車窗玻璃準備開火。這時前面出現一大片開闊的平地,法瑞爾掛上五檔,把油門轟到最底,豐田車在此時顯示出了優勢,慢慢逼近前面的吉普,杏麗有點等不及了,她右手持槍伸出頭去,瞄準那輛吉普連連扣動扳機。
吉普車身中了幾槍,為躲避子彈,開始左右以蛇形前進。但這種方法最大的弱點就是速度要減慢,於是法瑞爾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直追到其車後,吉普車見大事不好,一個急轉調頭往回開,可後面還有史林的車立即迎頭衝上,吉普車又拐向左,提拉潘剛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