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為什麼不走樓梯。還有,大半夜不回家,在哪裡鬼閒蕩。”
“我昨天在家啊,然後沒有聽到手機響。”我用很無辜的語氣。
只要是個有同情心的人,就會體諒我這種等死的人。
“我昨天在你家。”他揉了揉太陽穴,語調波瀾不驚。
“你在說什麼?”
“我有鑰匙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上天作證。實在很想咬牙切齒。
手指握緊,又鬆開。
“好吧。你現在看到我了,可以走了吧。”我恢復那種冷冰冰的調子。
仍是爬回床上去。
於是行動未遂。
“晴天,我們需要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哥哥欠的債弟弟補,如果你想和誰一刀兩斷,是不是我還需要報恩啊。”口氣極近刻薄。
“晴天。”顏枳的臉色暗淡下來。
我冷笑兩聲,“你很煩人呢。我現在想睡覺,很想。所以請出去好不好。”
我拉開門,做出請出去的動作。連眼尾都沒有瞟過去一眼。
只是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裡。
真的很累。
不去管那個人走了沒有。
反正,不是我走就是他走。
居然下了雪。
拉開了窗簾,才看到外面漂浮著的雪花。
把臉貼在冷冰冰的玻璃上。
就算是暖氣很足,睡的很熟。全身上下仍是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燈沒有開著,房間裡顯得很暗。
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顯得極靜極靜,心裡倒是顯得像是死了一樣。
是不是下了決心,便可以接受所有冰冷的東西。
不過我還是要把保暖內衣加上,因為好像是餓了。
沒有任何情緒來來維持自己生命的保障。
早知道就不去看自己乾癟癟的身體。
還是活著的身體好。
有活力的,知疲倦的。
直接光著腳就去打電話。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毯,有著溫柔的觸感。
剛出了臥室,就看到客廳坐著的人。
模糊的輪廓,在暗色系的燈光中盡然顯得如此柔和。
“顏枳。”我喃喃出口。
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顏枳!”笑容很完美,聲音很輕快。
“醒了?”顏枳問道,用平常的語調,就像問自己夠不夠難過一樣。
好像剛才的矛盾沒有發生過。
“嗯。”我伸了個懶腰,“還是感覺很累啊。”
“你是豬啊。”
沒有理會這句話,而去開了燈。
明亮的光線,可以看清楚表情,可以回到現實。
顏枳坐在沙發上,外套仍舊拿在手上。臉似乎是冷的,就像顏良一樣。不適合,真不適合。
顏枳最適合的表情應該是似笑非笑挑著眉,眼睛透明黑亮,看不清情緒。
而不是坐在這裡,木著一張臉。脆弱的所有人都看得到。
“要吃東西嗎?我煮。”我拉開了冰箱,看著裡面的東西。塞得滿滿的。不能吃,能看吧。
“隨便。”
“那好。”我轉頭看他,“我決定煮你最不喜歡的。我會放很多辣椒,味道重的你吃不下。但是你要全部吃完!”聲音似乎是失了控,連顫抖都明顯的要死。
這樣真難看。
我輕嗤。
“明明沒有忘記不是嗎?”顏枳的眼睛竟顯得如此冰冷,那種懾人的氣勢又出來了。
我看著他,想笑了,就真的笑出了聲。
“可是那又怎麼樣了?”我轉過頭,在冰箱裡拿菜,“吃素還是吃葷啊?”
“還是這麼貪戀口腹之慾。”顏枳笑出了聲。
“本來就沒什麼好貪戀的東西,如果口腹之慾都本鞥滿足,真是不可想象。”說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口氣裡有著濃濃的抱怨,“我沒有特意指什麼。”
這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
抬頭看見顏枳帶著笑的眼。
馬上低下了頭。
不習慣啊。
他應該對我好像我殺了他族人一樣的態度。
當然,在某一方面,事實就是如此。
徑直進了廚房。自從住在這裡,說實話,我一次都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