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卻會是暴雨侵襲。你說為什麼啊?”聲音很輕柔,語調很平緩。
可我硬生生聽出了壓迫感。
“我怎麼知道。”我打著哈哈,笑眯眯的打算混。
“晴天,有沒有人誇獎你聰明?”他低著頭吃飯,丟下這句話。
是誇獎吧,我抿著嘴。
那麼就當是好話吧。
“有。”我笑的很開心,“你啊。”
顏枳沒有回答,就像是剛剛說的那句話投入了大海,什麼回應也沒有。
就當做什麼也沒說好了。
顏枳的手臂卻挽住了我的肩,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無法揣度顏枳的表情,只聽得到顏枳的聲音。
“我寧願你笨一點。”
果然下了雨,外面噼裡啪啦的響,我坐在床上,沒有任何睡意。
眼睛看著周圍黑黑的一切,事物原有的模樣被黑色模糊成一個大概的輪廓,原來竟會如此詭異。
歪著頭,毛毯的觸感溫柔到有幸福的錯覺。
顏枳,我閉著眼,不值得。
眼淚順著臉頰就掉落在毛毯上。
下過雨的早晨,空氣新鮮,隱約有花的香味飄過來。
我站在走廊裡,看著顏枳。
顏枳站在庭院裡,肩膀上的落花已疊了一層。粉色的花瓣,白色的長袍,嘴角含著笑。眼神卻冷的嚇人。
風吹過,春日特有的和煦。
陽光清淡,柔柔灑灑,慵慵懶懶。
“顏枳。”我大聲叫道,聲音驚奇。因為練習過幾百次這樣的情緒,所以情緒表達的好像是那麼的真。
“阿暮。”聲音哽咽,略帶微微的顫抖,好像一瞬間從大祭司變成一個最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對面的男人不像想象中的風華正茂,玉樹臨風,所以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我看著大祭司,也許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真的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最後,只好笑。
“晴天,進去。”說話的是顏枳。
我看著大祭司,長噓一口氣,“有事嗎?”
“你沒事很好。”
我咬著唇,不自覺發笑,“當然。”
“顏枳,我想單獨和阿暮談一下,請回避。”
“大祭司,有些話不說出來比較好。”顏枳似笑非笑,眼神淡淡,聲調輕輕,轉身就換了腔調,“晴天,早點說完,我帶你出去玩。”像極了初夏時的暖陽,脫離了所有的寒冷,藍天白雲,有著雲淡風輕的淺淺溫暖。
我側著頭,微微點頭。
“他不適合。”
我看著顏枳走遠,風吹過,吹落多少落花。
“我知道。”坐下來,石凳有點涼,盯著地上掉落的花瓣,“父親,你會懷念母親嗎?”聲音低沉,不去看那個人的表情。
“會。”
我笑,拼命的笑。
“如果我死了,我肯定會祝福你。可惜我沒死,”看過去,眯著眼,陽光似乎是太刺眼,大祭司的臉竟是如此模糊,“我無法恨你,可是,我怎麼能原諒你。”
站起來,我好像長高了。以前只到肩膀這裡,現在居然齊肩。
我嘴角一直咧著。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走了幾步,突然記起一件事,“你還是少來看我,那個人看起來並不想你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