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從小到大一直就是在學校裡家裡待著看什麼都很簡單,你自己想想,我們倆誰才是有可能比較幼稚的那一個?”真是的,窮操什麼心?果然是成熟的老頭子。
“是……這樣嗎?”
你還敢給我懷疑?
“拜託,任誰看看我們相處的樣子都會說,我才是比較幼稚的那一個,難道你不覺得嗎?”
尚冉停下腳步,撫著下巴沉思,“說起來倒也是……”行為搞怪語言脫線的那個人,一直是她嘛。
“什麼說得也是?”溫湄氣勢十足地叉腰逼視他,“只有我可以說自己幼稚,你一個小孩子憑什麼說我?”
“誰是小孩子?”尚冉剛被理順的毛瞬間又倒豎起來,“你才是不成熟的小孩!每次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幼稚死了。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都要聽我的,懂嗎?”如果不是有他在,她老早就被欺負得連骨頭都不剩,說起來他尚冉的存在還真是不可或缺啊。
以後嗎?就算我都聽你的,又還有多少以後呢?
唉唉,怎麼又想起這種事情?好不容易現在氣氛不錯,還去掃什麼興?
振奮精神,繼續跟他的對峙,“長幼有序,你比我小就得聽我的,這是無庸置疑的黃金定律。”
做著幼稚的事情,吵著無聊的話題,這樣的幸福,很短,很短了啊。
下午第一節下課,溫湄甩甩因狂抄筆記而運動過度的右手臂,長舒一口氣。
“真是過分啊,為什麼他要那麼晚出現?”到今天才有不虛此行,對得起報名費、對得起孔阿禾同學殷殷期盼——不對,是暴力威脅——的感受。
蘇伊蘅笑道:“你喜歡就去追,現在說什麼恨不相逢未嫁時,還君明珠雙淚垂,是不是有點太早?”
“姓蘇的,不要以為你多唸了幾句詩詞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這種到處掉書袋的老學究最讓人受不了了,明明可以簡簡單單說完的話非得搞得深奧莫測神神叨叨。
“那今天的老師也引用了毛澤東詩詞啊,你幹嗎不去嫌棄他?”差別待遇。
“人家那叫水平,你這叫標榜!”溫湄回答得理所當然,然後又忍不住去翻了一下今天的聽課成果——筆記吶,厚厚實實、密密麻麻的筆記耶!她已經多久沒有這種全程記筆記的衝動了?今天的這位老師,果然是名不虛傳、不同凡響。
“真是的,如果他早幾天來上課該有多好啊!”這樣她絕對不會懶洋洋抱著睡覺的目的來上課,最重要的是,英語課今晚結束,政治則還有兩天,本來她是打算上完今天的英語課後就收拾行李,趁著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回家再賴幾天的,現在看來回家計劃得往後挪了。
“如果你真的這麼崇拜他,幹嗎不去找他要簽名?”蘇伊蘅開著玩笑。
“好主意!”溫湄一拍大腿,拿了本新買的考綱就衝上講臺,還沒關上的話筒裡響起花痴花痴的求告:“老師,我好崇拜你,幫我籤個名好嗎?”
看得近了,越發覺得這位老師雖然身材矮小,但是氣宇軒昂內涵豐富,連喝水的姿勢也是這麼地充滿學者風範啊!
決定了,她要報考思政,然後拜倒在這位老師門下,窮一生之力,學習毛澤東思想的高深理論。
中年老師渾身一僵,含在嘴裡的一口茶就這樣噴上電腦螢幕,透過投影儀所有人都將其造成的“水靈靈”效果一覽無遺。
下面開始竊竊私語——
“又是那個女生乾的好事!”興致勃勃地觀注事態發展。
很多人十分疑惑:“她是不是成心來搗蛋的?”
“可能是肩負著普度眾生的偉大使命,來為我們這些陷入水深火熱考研生涯的苦命人,增添一點生活情趣吧。”某人自以為幽默。
“聽起來像是觀世音菩薩。”這樣他就不要去考宗教繫了。
“說起來,她好像每天都狀況不斷。不是睡覺的呼嚕聲響徹雲霄,就是拿了一大堆零食來開餐會,再不然就淋了一身溼去跟老師要退錢,簡直太搞笑了。”
“是啊,她根本就不做筆記也不拷課件,都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那是因為我有去拷。蘇伊蘅心中默默回答,縮在位置上一言不發,以免引人注意。
“是啊是啊,怎麼看都不像是準備考研的人,她為什麼來上課啊?”
我拖她來的,不過我很久以前就後悔了。
“對了,你好像跟她是一起的?一個學校嗎?她到底打哪兒冒出來的?”
隱藏在我方陣營中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