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為自己能在戲裡撈到什麼角色,演人家侍女的配角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想她這樣中等都勉強的姿色,能夠在一邊搖旗吶喊就可以偷笑了,還會有什麼想頭?而且從沒看人排過戲,這回能夠全程目擊,也很好玩啊。幫人家做點事情也沒什麼了不起,她本來就很喜歡嘛。

但是尚冉看了很鬱悶。

本來沒戲的時候,他是不會出現在這種浪費生命的場合的,但是自從在排某場他的猥瑣戲時,發現短短半個鐘頭裡溫湄竟然像火車頭一樣衝進衝出張羅這收拾那一刻沒停,他才意識到那天幫他倒茶並不是湊巧,自己當時自以為是的“一時好心”竟給這傻瓜添了這麼多麻煩。

他沒有辦法像人販子一樣把人拐到一個地方賣掉然後拍拍屁股就走,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尚冉變得時常往排練室跑。

看了好幾天溫湄的苦力生涯,他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幫忙啊。”她很開心一邊挪動笨重的大箱子,一邊回答他。

“我是說,”他困擾地揉了揉鼻樑,也幫著她推,“你和你的室友當時想進劇社幹什麼?”

如果她真的很想演戲的話,他該怎麼幫她呢?

欸?怪了,他為什麼要幫她?

她聳肩:“我本來就沒有要進,是她們硬拖我去的。”

尚冉發覺鼻子上的灰越積越厚,“你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參加?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立刻拒絕?”害他還以為做了件好事。

溫湄詫異地看向他:“可以拒絕嗎?”這麼多人想進去都沒有辦法,她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不會被人唾棄?

“嘎?”

尚冉實在沒有辦法弄清楚她的思考模式。這件事上她有完全的自主權,怎麼還會被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人牽著鼻子走?就算他們說的這個破劇社很難進是真的好了,也並不表示進來的人就都要三跪九叩謝主隆恩,何況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讓劇社裡所有人都有名正言順的偷懶理由嘛。這樣她都還能很樂,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沒救了。尚冉下結論。如果被賣了還幫忙數錢這句話不是為她而生的,他尚冉的頭就割下來當球踢。

為了救溫湄於水火,尚冉想出了“公器私用”的辦法——拼命支使她,讓別人沒有機會乘虛而入,再行染指。

最近一星期支使內容如下:

星期一,買餐巾紙。指定非離這裡最遠的那一家的××牌的不要。本想讓她偷懶一下可以在路上好好閒晃,或者就先回寢室睡一覺等到大家都散了再出現也沒關係,甚至不來都無所謂,誰知他錯估了她的老實程度以及權變水準,竟然在不到十五分鐘內愣是結束了一般人需要花一個小時才能搞定的路程,氣喘吁吁地遞了餐巾指給他,笑盈盈地問還有什麼事需要幫忙。

星期二,吸取教訓,硬性要求她必須在兩個小時以後才能回來。溫湄果然配合度極高,乖乖地在第120分鐘時踏進門,並且給每個人送來了零嘴、飲料,說是因為愧疚剛剛在外面晃盪了很久。

星期三,用極為輕蔑的口吻嘲諷她竟然連一個很簡單的單詞都不認識,然後佈置一天作業——背單詞。等結束時要驗收。他故意佈置了很大的詞彙量,滿以為終於可以讓他好好坐下來安靜一會兒不用再看見全場飛舞的身影,誰知道當他從外頭回來驗收成果的時候,溫湄已經幫忙抬道具抬到汗流浹背——汗流浹背!在這個很秋天很秋天的傍晚!出乎意料的是,惡狠狠地抽查時,她竟然輕鬆過關,熟練得像是這些單詞早就深深地烙印在腦子裡了。

“剛剛背的啊。”一再確認之下,她還是如此堅持,一雙小眼睛真誠得讓尚冉氣憤不已。

好吧,算她還有點小聰明,竟然能把連他都要花上兩倍時間的單詞一下子記住。

星期四,被負責人哭天抹淚地哀求去摘湖邊的野花野草說是排戲要用——別誤會,不是求溫湄,而是求他放人,遭到冷冷回絕,於是全員出動勞動一場,其間有人偷偷唸了溫湄一句,被他中英文夾雜的立論申論結論洋洋灑灑罵到哭。

星期五,她有課,終於沒來受荼毒。他晃了一圈見沒什麼事可幹,走人。忽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似乎很無聊。然後又想起雙休日之後才能再碰面,心裡悶悶的。

今天老師講課拖堂,溫湄照例走進排演室時,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

她習慣性地尋找尚冉的身影,看了很久還是沒見到他。

場務拍拍她的肩,道:“他沒來。”

“你怎麼知道——”她的意圖有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