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頭就走。後面似乎有人在講話,她也完全聽不清楚。
凌帝見她好似失了魂魄,也就沒人叫人阻攔她,反正她遲早是要回來的。
從皇宮到顧府隔了兩條主街,平日裡坐轎都要一個時辰。靈犀一個人出了皇宮,踩著繡花鞋軟綿綿地往前走,一路上步伐竟飛快,轉眼間就到了顧府。抬頭看見府門口的牌匾,靈犀心裡才略清楚了一些。手上似乎攥著什麼東西,她抖開一看,是被汗水淚水暈染溼了的休書。她把手摸到腰間,硬邦邦的,那時一柄短劍,本來是打算用這把劍為顧庭樹殉情的,但是現在,靈犀想:我要殺了他。
自從靈犀離開以後,那些羽林軍再無顧忌,強盜似的開始洗劫整個顧府,顧庭樹像是一個旁觀者,安安靜靜地站在前院,他的手上和腳上都戴上了精鋼打造的鎖鏈,等這些羽林軍搜刮夠了,就會把他帶入刑部,送進死牢。
他當然不會向凌帝低頭乞命,那是殺害他父母的人,向那種人求情?他還不如一頭撞死。
角門處好像失了火,火苗畢畢剝剝地燃燒,上百年的檀木被燒焦,發出奇妙的香味。大家都忙著搶財寶,沒人在意,於是顧庭樹饒有興致的觀賞。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靈犀搖搖晃晃地走進來。她一路跑的太快,頭髮散了,鞋子也丟了一隻,臉上汗水淚痕交錯,衝出幾道可笑的印子。
顧庭樹看見她了,但是他只是微微動了動袖子,把手腕上的鎖鏈藏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冷淡:“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信裡寫的不夠清楚,哪有你這種女人,已經被退回孃家了,還要死皮賴臉的回來。”
靈犀把休書扔到他的懷裡,站在他身邊,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我不怕被你連累……”
“不,是你連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