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那麼多精油幹嘛?”
路子齊頭也沒回,趴在另一個箱子上,隨口答道:“配精油啊,這還有。”
何靜好奇地從他手裡接過,擱在手心左看看右看看,好半會也沒琢磨透這暗色瓶子裡的是個什麼玩意,開啟聞了聞,發現味道出奇地好聞,就往口袋裡塞了一個,繼續整東西。
路子齊在前頭把一個個箱子整好,何靜在後頭一個一個拆開。
等路子齊抹抹汗打算回身把箱子搬上車時,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精油薰香瓶,瞬間抓狂了,“姐姐,不帶你這麼折騰人的。”
何靜的動作定了一下,火速把手裡那瓶精油塞進口袋裡,捂著沉甸甸的褲袋子,扯著笑容略帶討好地說:“我這就給你裝回去,這就裝。”
“……”
根據路子齊目測,何靜兩隻口袋裡起碼有超過5瓶精油。不過這些東西他也不用,純粹是覺得好玩瞎配的,便也沒說什麼,只環胸站在一邊看著她收拾。
何靜心虛,即使看著再眼饞,也不敢再聞了,麻利地把箱子封好,點頭哈腰地說:“您去邊上站著,搬箱子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
路子齊想著何靜也不可能真幫她搬東西,揮揮手出了門,打算給她買根雪糕回來,讓她一會在邊上站著啃,免得老是給他添亂。
何靜眼睜睜地看著路子齊帶上門,瞬間傻眼了。
這是真讓她搬啊?
她站在原地摸著下巴琢磨了一陣,唸叨著一會趁機再敲詐路受幾瓶精油,拿去給姐妹們一起用用。
這麼想想倒也不會心裡不平衡。
於是,女大力士開始往樓下的三輪車搬箱子了。
小賣部離宿舍有點距離,一個來回得15分鐘。
等路子齊回來,何靜正好把最重的那個大箱子抗下樓,敦厚老實受手裡的雪糕差點掉地上。
姑娘衝他咧嘴笑笑,一把將箱子甩上車,喘著氣邀功:“路受,你回來啦。”
路子齊扶上自己的下巴,“你開外掛了?”
何靜斜了他一眼,“老土,姐這是無敵,不是外掛。”說完又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箱子,把裡頭的東西給路子齊看了一眼,一臉得意地說:“這是我從你那拿的報酬,有意見嗎?”
最後幾個字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副如果他說有就會撲上來咬他的樣子。
路子齊被那女強盜氣質給震退了一步,相當配合地搖搖頭,把手裡的雪糕遞了上去。
“哎喲,挺上道的啊。”何靜豪爽地接過,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走起~”
路子齊其實從來就沒騎過三輪車。
不過這個事何靜不知道,她以為既然會借三輪車來,路受自然是會騎的。路子齊本人也不知道,他總覺得他以前是成功駕馭過的,還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譬如……5歲的時候。
很顯然,這個三輪車和那個三輪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範圍內的。
於是,路子齊不負重任地又捱罵了。
“靠,路受你誑我啊!有你,哎喲,有你這麼騎三輪車的嗎!”何靜本來是想坐在後面偷懶的,結果一整個過程S形扭曲不說,條條平坦大道,偏偏他路受就是要往石子路和灌木叢裡騎, 5分鐘還沒到,她就被顛得五臟六腑都攪和在一起了。
路子齊心虛地東張西望,一個沒瞄準,剛上了正道的車子又往一邊的花壇撞去,引來何靜崩潰的尖叫聲——“路受!!!”
路子齊把不住車頭,也不反抗了,挎著一張臉自暴自棄地想一會要怎麼收拾殘局。
不過這火星撞地球的一刻並沒有發生。
車子相安無事地停了。
緊張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路子齊睜開一條縫,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白蒙。
“白蒙!”路子齊大喜,興高采烈地想從三輪車座位上下來,可惜四肢協調性不好,被剎車絆了一腳,直挺挺地就往地下栽去。
白蒙左右權衡了一下,爽快地撒手,改而去接路子齊。
路子齊得救了,摔進了他男人懷裡。
何靜卻遭了秧,和一大堆箱子橫七豎八地倒進花壇。
“哎喲我草——你們這兩不得好死的白眼狼。”何靜顫巍巍地把箱子從自己身上掰開,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剛抬頭就看到不遠處正在深情對望的兩人,一下被閃瞎了眼睛,也不管腰痛腿痛,抓著手機齜牙咧嘴地開始拍照。
閃光燈有點影響人對外輻射情緒,路子齊扭頭,很有同情心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