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中有高人相助啊。”
哪知道潞安王一聽到“李鶴”這個名字,竟又是一腦門子的惡氣,不屑地言道:“什麼高人啊,有多高?比我這房梁還高嗎?別聽他放屁了,打不過人家就說人家暗中有高人相助,他糊弄誰呀!”
於百之見潞安王一聽到“李鶴”這兩個字就生氣,便再不敢辯解,只偷眼暗自觀察著潞安王此時的神情。
老王爺不耐煩地隨手抓起桌邊上的大號摺扇,“啪”地抖手展開,心不在焉地搖動著,眉頭緊鎖,眉間一道深深的“川”字愈加清晰。
摺扇送來縷縷清風,似吹走了潞安王的那點怒氣,他低沉地問道:“咱們的密報上怎麼說?”
於百之就等著王爺如此一問,趕忙展開手上的信函,言道:“咱們的密函裡也說,這位八府巡按不但有足智多謀的師爺,還有多位身懷絕技的侍衛隨從啊,如此說來便絕對不容小覷了。”
潞安王神情一變,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嚴肅起來,他收起摺扇,在手中把玩,略略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言道:“他一介窮酸,哪裡來的侍衛隨從呢?難道說果真是皇兄特意派下的?”
於百之低頭拱手,附和道:“王爺聖明。”
潞安王“啪”地用摺扇一敲桌面,厲聲言道:“那可就棘手啦。去,告訴京師的範公公,把這個事給我好好的查一查。”
“是。另外,王爺,咱們也要先下手為強,方可有備無患啊。”於百之意味深長地言道。
潞安王點頭,又與於百之密謀了良久,最後言道:“告訴底下人,不準多嘴,這個文必正要來洛陽的事情,暫時不要讓郡主知道,明白嗎?”
於百之諂笑滿面,卻是皺紋愈深,他知道,王爺此生,就只有天香郡主這一個女兒,所以是格外疼惜的,點頭稱是,躬身施禮後轉身離開。
傍晚時分,王府後宅天香郡主與駙馬的別院中,一位身材高挑健碩、劍眉虎目、女生男相的黑衣女子健步走進了別院正廳。
剛一進門,就聽見正座之上,王爺招贅的女婿唐凱拍案怒吼:“哼,這個文必正,果真來了洛陽!”
黑衣女子正是郡主的貼身丫鬟晗冰,見駙馬爺似乎正在發脾氣,晗冰熟視無睹,依舊是面無表情,止步言道:“若奴婢來的不是時候便告退了。”說著轉身欲走。
一身水藍色錦緞華衣的唐凱趕忙收起憤怒,換上一張和善的笑臉,言道:“哦,不必了,晗冰啊,我正好有事找你。”
晗冰回身垂手站好,低頭不語,畢恭畢敬,但唐凱卻總能從她冰冷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的不屑與高傲。
唐凱站起身,踱步至晗冰身邊,微笑著神秘言道:“是這樣,過幾日便是天香的生日,我呢,想為郡主備下一件禮物,卻不知道該選什麼,所以找你前來為我參謀參謀。”
晗冰偷眼瞟了一下唐凱,見這位駙馬爺眼神中滿是殷勤,英俊的一張臉上掛滿了笑容,這樣一番模樣本應該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晗冰格外的厭惡。
她勉強扯動嘴角,擠出一個笑臉,冷冰冰地答道:“駙馬費心了,您也是知道的,我們郡主本就不喜奢華,但凡駙馬您盡心備下的禮物,我們郡主都會喜歡的。”
唐凱見晗冰態度冷淡,便知自己再問也是多餘,假裝有所領悟的樣子,頷首言道:“哦,多謝晗冰的提點啊。我這裡還有事情,你先下去吧,告訴天香今晚也不必等我了。”
晗冰好似聽到赦令一般,匆匆施禮之後,扭頭便走。
別院郡主閨房,天香郡主一身白緞長裙,肩上隨意地披著深棕色貂皮披肩,黯然立於窗前,微微仰起端莊清麗的面龐,痴痴地望窗外的漆黑一片的夜空,眉宇間盡是傷感。
晗冰趕緊上前扶著郡主回到床邊坐下,又關了窗子,嘴上唸叨著:“雨後風寒,郡主小心著涼了。”
郡主微微慘笑了一下,斜依靠在床頭,淡然言道:“如今我這身子,竟還有人關心著。”說著低頭望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用手輕撫著。
晗冰聽郡主這樣說,頓時心疼不已,她跪在郡主腳邊,抬頭言道:“郡主這是哪裡話?快別瞎想了,早早睡了吧?”
郡主精緻的臉龐上寫滿了傷感,一雙明眸如冬日寒潭,了無生氣,她望了望晗冰,心中倒是略感安慰,畢竟這是自己最貼心、最忠實的丫鬟。
“他找你何事?”郡主輕啟朱唇,柔聲問道。
晗冰垂下眼簾,支支吾吾地言道:“呃……沒什麼要緊的。”
郡主見晗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