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最終還是消失在了劉飛的視線裡。
劉飛緊跨了幾步,想要追上去,卻被羅鎮虎和李皓軒拉住。劉飛的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大滴的淚水傾斜而下。他此刻是後悔不跌的,他暗想,若是秀秀因此而有任何閃失,那麼自己將懊悔終生,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甚至於他願意陪著秀秀同走黃泉路。
自從認識了秀秀,劉飛第一次感受到了女孩子的颯爽英姿,第一次知道原來世間還有如此不凡的女子。秀秀的直率是那樣的讓人砰然心動,而當她溫柔下來,卻又是可以融化自己的一顆心。
儘管秀秀假冒巡按的時日不多,也似乎沒有什麼驚人的豐功偉績,但這個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八府巡按依舊深受洛陽百姓的愛戴,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巡按更是劉飛心中獨一無二的巾幗英雄。
今日,這位八府巡按為了保全劉飛這位書生的性命,竟然不顧個人安危,主動調虎離山。劉飛雖滿腹詩書、才華橫溢,但此刻亦覺得自己百無一用。只能徒留悲傷。
痛苦中的劉飛望著秀秀遠去的方向,竟不願離去,李皓軒和羅鎮虎儘管亦是心中悲痛,但仍架著這位書生向著與秀秀相反的方向逃去。
文秀飛奔出了衚衕,故意在黑衣人面前一閃身,讓他們看見自己的樣貌,隨後又假裝驚慌地逃跑。那群黑衣人的首領一見巡按現身,忙指揮著眾人追了上去。
秀秀在前面跑著,回身就是兩槍,去只命中了身後兩名跑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那首領卻是平安無事。
“這是什麼暗器?好厲害!”那首領正是錢廣,他眼見文必正只一回身,自己連那暗器的影子都沒看清。便損失了兩名侍衛,心中不禁暗自驚歎。
眾侍衛也都是吃驚不小,許多人就此減慢的追逐的步伐,誰不敢擅自上前。錢廣見狀趕忙怒罵了兩句,帶領著大家繼續緊追不捨。
而文秀手槍中便只有這兩發子彈了。見並沒有威嚇住追擊自己的黑衣人,秀秀便只好收起手槍,加快腳步。
不一會兒,正跑到一個路口,文秀眼前前方亦出現了黑衣人的影子,原來自己已是腹背受敵。黑衣人們迅速將秀秀包圍起來。舉刀砍來。
文秀面無懼色,劍眉一立,目光犀利。貝齒緊咬,揮動雙拳,與黑衣人們展開肉搏。儘管秀秀武功並不差,但是寡不敵眾,手中又沒有合適的兵器。不肖幾個回合,便被黑衣人們生擒活捉。
鋼刀架上脖子的那一刻。刀刃的寒涼之氣讓秀秀的心沉底一沉。儘管剛剛秀秀還在劉飛面前自信滿滿,但是如今果真落到了王爺手中,她的一顆心卻猶如被人偷去了一般。原來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之時,任何的高傲自信都只是一種虛偽。
此時,薄薄的烏雲遮住了當空的皓月,夜風驟起,完全沒有白日裡的半點暑熱,帶著一絲的涼意,微微吹拂著這個躁動的城市,讓剛剛那點躁動很快平靜了下來。
眾侍衛押解著文秀直接回到了潞安王府。錢廣將文秀關進了王府大牢,將從驛館中搜出了“御賜三寶”獻給了潞安王。
老王爺今夜無眠,一直在花廳等待著錢廣的訊息,於百之也陪在左右。如今,錢廣大勝而歸,潞安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他捧起眼前的“御賜三寶”,摸摸這個,又看看那個,口中喜不自勝地念叨著:“哈哈,三寶,你們好啊,大寶……二寶……以後,你們就是本王的了!”
於百之也在一旁諂媚道:“恭喜王爺首戰告捷啊!”
這時候,侍衛進來稟報說,駙馬求見。老王爺微微頷首,讓人將唐凱喚了進來。
唐凱灰頭土臉,一進門便趴在地上磕頭言道:“小婿多謝岳父大人救命之恩啊!”
潞安王放下手中的“御賜三寶”,低頭不屑地瞟著唐凱,撇著嘴言道:“哼哼,起來吧。”
唐凱起身,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一下。
老王爺打量著唐凱,陰陽怪氣地問道:“唐凱,聽說你和那個文必正相見恨晚、相談甚歡啊?”
唐凱趕忙一抱拳,急切地辯解道:“子虛烏有,純粹是子虛烏有啊!那是文必正有意陷害於我,特意挑撥我與岳父的關係啊!”
潞安王聽了眼眉一挑,追問道:“那我問你,文必正是怎麼知道楊勇父母身在何處的?不是你告的秘嗎?”
唐凱趕緊躬身施禮,帶著哭腔言道:“小婿冤枉啊!那楊勇父母的住處,小婿根本就不知道呀,何來告密一說?就算知道,小婿說什麼也不能背叛岳父大人啊!”
潞安王轉頭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