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完了藥,別說蕭然臉上又是汗又是淚水又是鼻涕的,白燁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頭的汗水。他用袖子擦了一把,盯著身下那張咬著下唇眼睛裡頭還流著淚水怎麼都沒了平時冷靜溫和模樣的蕭然,心底軟軟的。
這樣的蕭然,像極了往日歡好過後的模樣……呃,除了那些礙眼的鼻涕……
他掏出手絹,細細地替蕭然將臉上的混亂都給擦了乾淨,又印了個吻在他唇間,這才解了蕭然的穴道。“好了,這兩天傷了的地方別進水,我會每天幫你換一次藥。當然,明天開始應該就不會這麼疼了,這藥用得還不錯的。”
豈止不錯,分明就是藥王千金不換的良藥,雖說不能醫白骨活死人,但行走江湖時候碰上的跌打損傷甚至大出血中毒之類的也都能一次解決,據說是性喜好動但又總是折騰出來一堆麻煩事情的藥王為了免卻行走江湖總要攜帶一堆瓶瓶罐罐的麻煩,特意調製而成的秒物,名稱就叫“壹”。
這藥調製起來麻煩非常,連藥王都珍惜地要死每次身上都只帶一瓶,若不是和白燁私交甚好,別人就是抬著黃金滿箱過來,也不定藥王肯賣。
蕭然是不知這些的,他只知道方才那疼,疼得鑽心入骨讓他幾乎就想踢開白燁別再上什麼鬼老子的藥了——不過,好像藥性是開始起了效果,從最初的又辣又疼,到現在,已經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圍繞在腫起的部位附近。
“現在好點了沒有?”白燁半蹲在床邊,兩手趴在床沿眼睛和腳踝平視,從蕭然的角度看去,像是身邊蹲著一隻比較巨大的……狗。
“好些了,沒剛才那麼疼。”蕭然撐著身子小心地坐起,自己拉起褲腳檢視那傷處。
白燁也站了起來,握住蕭然的手在他身邊坐下。“蕭然,你有話要和我說麼?”
蕭然垂了眼,半響後搖了搖頭。“白燁,我要說的,你都知道的。”
白燁靠前伸手抱住蕭然,將他的頭壓在自己胸口。“嗯,什麼都不用說。你知道的,說了我也不會聽。蕭然,我不會再放手了,你懂我的。”
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緊抱著蕭然不放,那一晚就這麼在蕭然的房裡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蕭然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白燁也沒多說,給他先換了藥後幫著他換了衣服,洗漱一番後扶著出了門。
門口,討喜和拾二已經候著了,看見蕭然和白燁共居一室也不覺得多少訝異,反而看見蕭然左腳不能著地靠著白燁的模樣時驚了一下。“蕭公子,您的腳?”
“昨晚扭了。你們去給蕭然找個柺杖過來。”
拾二忙匆匆跑了出去,討喜則跟在白燁和蕭然的身後。“二爺,九龍寨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總管說這兩天會給他們一些教訓,也好告訴別人,這兒是我們玄天門的地盤,讓他們少打主意。”
“可有說準備怎麼做?”
“劉總管說了,梧州城原來就是玄天門在南邊的重要據點,九龍寨這事讓我們府裡的人都不要插手了,讓牛堂主他們去處理。呵呵,我看劉總管說話時候的那個口氣,九龍寨這回估計,要全滅了吧。”討喜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嗯,蒼玥的下落可打探出來了?”
“這……眉目是有了,東西應該確實還在府裡頭,煩請二爺寬限個幾天,讓我們好好找找。”
“行,找到了就直接給我大哥送去吧,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也該有什麼外力幫他一把了。這蒼玥我聽說過,的確有能住人增加內力之效。”白燁小心地扶著蕭然步下兩層石梯。其實若不是知道蕭然不願,他還想直接抱了人走,方便又快捷。
“是。”討喜恭敬點頭,心裡吐舌頭。其實大爺打不過二爺,玄天門的許多人都知道。不過大爺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只是二爺……更為變態而已。
“……那,那位賈家小公子呢?”一直沒有出聲的蕭然輕聲問道。
白燁抬頭,略略往討喜瞟去一眼。討喜立刻領會,欠身笑道:“哦,那位小公子呀?劉總管說,他覺得這事怎麼都還是我們江湖間的糾紛,小公子一介文人,不過給九龍寨的給矇騙了當了刀子使喚,又還是個孩子,所以總管想懇請二爺您網開一面。討喜還正想給小公子替二爺求情呢,蕭公子您就問了,正好,二爺頂聽您話了,您勸勸他吧?”
白燁便見蕭然皺著眉帶了些祈求得看向他,心裡就樂了。你說蕭然,多傻?賈家的那孩子心裡頭根本沒把這人當了什麼,那孩子,根本就覺得自己是對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的,還覺得蕭然和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