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過是受點小小的風寒,也差人要我來醫他,真是暴殄珍物。”說到後面,錢金金感慨得似乎眼淚都要下來了:“想不到宮裡有那麼多好藥材,那麼多珍貴的藥材啊!!就象我們平常費勁心機要尋上一株兩株萬年人參是多不容易的事情,這宮裡排了一櫃子,真是浪費。”
“宮裡本來就是這樣的,何況還有多少珍品都是上貢而來,我們要尋都尋不著的。”龍悅笑了笑。
錢金金看他笑,也笑:“這到也是,所以我打算呆在這御醫殿一陣子,看看我差什麼藥材,取些回去用用看。”
龍悅賠笑兩聲,眼睛瞟向上殿的房間,錢金金馬上開口回答,不用龍悅提問題:“你爹就在房裡休息,他也睡了一下午了。你現在進去看他也不會有吵到他的。”
龍悅看向錢金金,錢金金又道:“御醫殿裡的人睡的都早,這裡就我一個人看著,現在你來了,我也要去休息,好歹你算半個大夫,我放心。”說著,錢金金一路開溜,才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龍悅邁步走到房間門前,正憂鬱要不要進去,會不會打攪到龍翰凱,就聽得屋裡傳來聲音:“悅兒你來了就進來。”
龍悅應了一聲,推門進去,月光灑進屋裡,依稀能見到屋內擺設,以及床上的病人。
點了燈,坐到床頭,龍翰凱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看上去精神很好,哪裡半點病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聽傳訊的人說的。”龍悅猜想,肯定是皇上、皇后大驚小怪,落水受點風寒就將身懷高強武藝,內功了得的龍翰凱塞進御醫院裡了。
“來!”龍翰凱掀開被子:“夜寒風涼,進來一起擠著暖和。”
龍悅有些微怔,就是小時候也不曾見龍翰凱如此做過。
龍翰凱在素芊芊離家出走時,常常對龍悅描繪著素芊芊一定會回來,若是回來,三人團圓會是何等幸福。
但三年前那一夜,龍翰凱怕是對素芊芊回府死了心,現在這樣反常的對待自己,恐怕是想留住自己作為最後對素芊芊的回憶。
不過龍悅並不介意,能被龍翰凱如此的對待,是何等開心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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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
龍悅按奈住身上一陣陣慾火焚身,聽到睡在身後的龍翰凱的嘟囔,真想跳起來出去衝個涼水澡才好。
“你還沒有睡熟呀?”
“睡了一下午,現在睡不著。”龍翰凱拍拍龍悅肩膀:“你要是不覺得困的話,轉過身來,我們父子倆秉燭夜談。”
龍悅翻了個白眼,咬緊牙根,悶悶說了句:“我困得很。”
龍翰凱輕輕嘆了口氣:“那……那我們還是睡覺好了。”
龍悅聽得出那聲音中的遺憾,偏偏現在自己熱得發燙,咬牙挺住這慾火就不容易了,哪裡有心思和他秉燭夜談呢?
正想著,龍翰凱一手橫過龍悅腰部,一整個人貼在龍悅背上睡得好舒服,可憐龍悅更加難以入眠,睜眼到天亮。
次日,清晨,龍悅終於暈暈入睡,龍翰凱醒來,支起半身,瞧龍悅呼呼睡得正香,只是臉上掛了兩個大黑眼圈,好似晚上作賊去了。
伸手探了探龍悅的額頭,體溫正常,龍翰凱百思不得齊解,推醒龍悅問話:“悅兒!!悅兒!!你醒醒。”
龍悅聽得龍翰凱的聲音,兩眼猛的睜開,坐起身來:“爹!發生什麼事情了?”
龍翰凱跳下床,取來鏡子遞予龍悅:“悅兒,你一臉憔悴的模樣,莫不是病了吧?”
龍悅噗嗤一笑:“爹您多慮了,我身體好得很,是因為你昨晚……”
“昨晚?”龍翰凱見龍悅忽地掉住話尾,仔細思想昨晚之事,似乎並無半分不妥。
“沒……沒什麼了。對了,爹你現在覺得身體怎樣?”
龍翰凱微微一笑:“早沒有事情了,我們現在就回府去吧。”
龍翰凱正想喊人進門伺候梳洗,突然想起龍悅是私自進宮:“你先藏一下,我要差人進來伺候。用過早膳後,我再安排一起出去。”
龍悅點點頭,兩人就照計劃這般這般,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這才安全回到府裡。
龍悅脫下頭上轎伕用的帽子,搖頭不已:“爹啊,虧你忍得了宮裡那麼多規矩。”
龍翰凱詫異:“你在宮裡做過事,現在的規矩和那時一般無二。”
龍悅回想當年,若是平常進宮肯定是皇上設宴,自己是王孫公子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