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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話是否屬實?說!”

崔如峰明知賴不掉,只好硬著頭皮說:“大管家,小的只想和他開開玩笑而已,誰知他……”

大管家拉斷捆手的腰帶,一腳端在崔如峰的後臀上,把崔如峰踹得爬倒在丈外,怒叫道:“你這浪費糧食的雜種,你給我滾!如不是五爺壽慶,我不活剝了你才怪。過兩天再跟你算帳,你給我小心了。”接著向一名警衛叫:“把他擱在偏屋裡好好派人看管,不許出門半步。”

李玉淡淡一笑,抱拳道:“原來確是府上的人,在下得罪了,抱歉。

在下告辭,大管家包涵一二。”說完,扭頭便走。

“且慢。”大管家叫。

“大管家有何吩咐?”李玉轉身問,態度相當友好。

“相見也是有緣,請裡面坐。”大管家也態度友好地說。

“府上正在忙,在下不打擾大管家了,過兩天再來向五爺和大管家請安,可好?”李玉含笑問。

“兄臺別見外,咱們到裡面談談,兄弟還有事請教呢,請升階。”大管家笑容可掬地說,神情十分開朗。

李玉略一遲疑,笑道:“小可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未備壽禮,未免……”

大管家親熱地挽住他的右臂,笑道:“兄臺即使是客人,門房也不敢收你的禮。家主人財甲一方,早已通知所有的朋友,前來捧場無不歡迎,送禮一概拒收。兄臺是京師大名鼎鼎的鎮邊牧場總管,光臨敝地,也算是家主人的光彩,不必客氣,請。”

在表面上看,大管家在盛情邀客,暗中卻展開了較量的把戲,挽李玉的手用上了真力,像是一把大鐵鉗,力道逐步增加。

這一年來,李玉的進境相當驚人,正是年輕力壯朗氣蓬勃的青年大好歲月。根基深厚,而且肯下苦功。大管家勁道一發,他便已運功相抗了。兩人的手臂在登上階頂時,發生顫動的現象。大管家的三絡黑髮無風自搖,呼吸似已停止,李玉則額角略規汗影,但神態依然從容,在眾賓客的訝然注視下,兩人肩並肩踏入了門廳。

大管家並未在大廳逗留,出了東廂,直奔東跨院。張五爺的住宅重樓崇閣,堂廣奧深,內部不知到底有多少廳堂院房。俗語說,侯門深似海,張五爺的府第雖沒有候門一般深廣,但進入其間確是不辨東西南北,不知身在何處。

李玉的目光並不向各處探索,但暗中已留了神,對房舍的格局和型式,已有了相當瞭解的概念。不知經過了多少房舍,最後踏入一間佈置得倒還雅緻的小客廳。說是小,但已有二文見方。前端開了兩座明窗,上有承塵,下是徑尺的磨光花磚,壁上掛著名家字畫,几上擺著花卉盆景。兩列交椅放了錦墊,中間的上首長案有一座金鼎,檀香木正在點燃,一縷青煙裊裊上升,滿室生香。

“請小座片刻,兄弟替你引見家主人。”大管家含笑讓客,然後出室而去。

李玉身在虎穴,少不了心中有些緊張,但也相當欣慰,想不到機緣巧合,終於被他進了張府,興奮的情緒他隱藏得很巧妙,臉上始終現著平靜安詳的微笑。

廳中只剩下他一個人,寂靜得可怕。內廳門洞開著,可以看到室內的擺設,像是一問寶藏室,有各種大小不同的雕花木櫃,漆金木架上陳列著以金銀珠寶精製的玩飾,百巧雜陳,珠光寶氣動人心絃。

他連看也不看一眼,正襟危坐靜待其變。但略一轉念,付道:“我如果裝得道貌岸然,恐怕反而引起對方的懷疑哩!自古道財帛動人心,我豈能免俗?”

心念一轉,便開始向室內的珍寶打量。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像貓一般輕靈。他直待來人近身,方若無其事地說:“庫藏之豐無與倫比。大管家,五爺這些珍藏……”

“吳總管請用茶。”身後的人搶著說。

他徐徐轉身,原來身後站著一個端著茶盤的僕人。他淡淡一笑道:“多謝了。小可還以為是大管家來了呢。”

一面說,一面接過茶杯,毫無心機地喝掉半杯茶,將杯放回盤中笑道:“謝謝。但不知大管家現在何處?”

“正與家主人會客,不久即至,請吳總管稍候片刻。”僕人欠身回答。

緩緩退去。

李玉的目光,又回到藏珍室。心說:“一個僕人也夠機警,武藝不差,我得小心了。”

他正在胡思亂想,突然鼻中嗅到一陣幽香,正待有所反應,卻聽到身後微風颯然。他本能地大旋身右轉,右掌已出“雲封霧鎖”自衛。身後不足五尺,俏生生站著一個穿團花紫緞外襖、下著同色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