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奇*書*網。整*理*提*供)。人不能永遠生活在仇恨中,不能水遠被痛苦折磨。你該忘掉那些慘痛的往事,為未來的歲月做安排。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像是韌升的旭陽。你有你的前程,你有你的抱負,但仇恨會令人瘋狂,令人喪失理智,會毀了你的前程和抱負,你自己在毀滅斷送自己的一生。也許你認為響馬賊的首領們罪大惡極,但設身處地想想,你便不會以為然了。趙瘋子是為了保全妻子而不得已從賊,固然不為世人所諒。但易地而處,你會不會不顧妻兒的死活於不顧,只顧自己偷生呢?
李玉扭頭瞪了他一眼,憤然地說:“他為了妻兒,便可以做賊殺人放火了麼?”
姑娘淡淡一笑,說:“李兄,你是不是想說古聖先賢的話?什麼大義滅親啦!什麼土可殺不可辱啦!又什麼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啦!李兄,世間聖賢不多,如果每個人都是聖賢,世間是何模樣?
豈不成了一群行屍走內的世界了,所以有人說笑話,說‘賢人不死,大亂不止’,你要知道,人可以忍受苦難,但忍也有許可權。當今雖是天下承乎,但君昏臣奸,天下洶洶苦難無已,要求平民百姓向朝廷效忠,豈不過份了些麼?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受不了誰又不想反抗?誰又不想取天下據為已有?趙瘋子是霸州文安縣的生員,有勇力,好任俠,喜大言自負,確也是文武全才的豪傑。要知道,地方官要的是順民,要的是俯首聽命可任意魚肉的愚民百姓,趙瘋子這種人,在地方官看來,不啻是眼中釘內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哪還會有好日子過?所以劉寵兄弟攻文安,劫其妻為要脅,他終不顧一切入夥造反。亂世人命不值錢,所以說寧為太平犬不做離亂人;兵荒為亂,殺戮在所難免,為求戰勝,顧不了人命貴賤,兵過處赤地千里,並非奇事。要歸罪於幾個為首的人,李兄,那是不公平的。”
“那……依你這麼說,他們都不該死羅廣他仍然憤憤地問。
“當然罪有應得。我的意思是,你用不著以有用之身,去和那些兇殘匪盜拼命。”
“你的口吻,不像是行俠仗義的人。”他悻悻地說。
“也許是我自私,我認為你該用你的金針救世。而不必浪費有用的生命。找那些匪盜,是我這種人與官兵的責任。”
“哼!說得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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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恩將仇報
“你知道那位柴老前輩是什麼人嗎?他就是報應神柴大俠應祥:黑道巨寇的剋星。四海狂生更是捕捉逃犯的能手,前晚他也在找劉六劉七,因此張五才不得已將趙瘋子藏在倉房。如果你不來,這些江湖高手即使成不了事,官兵早晚也要來妙滅張家的。”
“哼!我如果不來,趙瘋子早就溜之大吉了。不談這些事了,趕路要緊。”
午間經過倉口鎮不久,便被人釘上了。過了夏店驛兩三里,一匹健馬趕上了他們,馬上的騎上伏鞍狂奔,像是負責六百里急報傳遞的驛卒。
兩人末加註意,仍舊泰然趕路。
日影西斜,道上商旅漸稀,已是申末酉初左右,前面東山在望,快到冒邑了。
與邊綠沿途深談,姑娘的話確也令他心動。大亂期間,家破人亡的人,不止他一個李玉。再說,殘害福林村的人,是邊軍而不是響馬賊,該受報應的人,該是邊軍的主將江彬,而不是響馬賊的賊首。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失去的水不會再回,他既無力刺殺江彬洩很,又何必以有用之身在天涯海角搜殺那些匪首?他心中油然湧起放手的念頭。來日方長,他該為自己打算。
一路上,姑娘娓娓深談,說些武林掌故和江湖門徑給他聽,以分散他的意念,希望沖淡他鬱積心頭的仇很。
塵頭大起,三匹健馬迎面而來。
天色不早,為何還有東行客?”李玉脫口叫。
想是附近的人,從城裡回來的。”姑娘信口答。
健馬漸近,騎上看到前面有人,竟放鬆韁繩緩下來了
相距十丈外,李玉臉色一變。
“李兄,有何不對?”心細如髮的姑娘問。
“沒什麼,他們是京師的人。”
走在左後側的李玉,剛離開樹下不足三丈,樹上的橫技藏著一個穿藍衫的人,從容取下掛在樹枝上已上了弦的雕弓,搭上一支狼牙箭,引弓瞄準。
“嗡”一聲弦響,箭發似流星。
在短距離內,箭的速度與絃聲相等,甚至還比聲音傳得快些,等聽到絃聲,已來不及閃避了,李玉毫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