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心裡話,夏侯淵也為李儒的話心動,但他作為曹智兄長還是打心眼裡不主張曹智以身犯險。最後沒辦法的夏侯淵一定要求與曹智同行,招到曹智和其餘一杆將領的一致反對。
誰都明白,曹智手下的這些將官不可能都隨曹智出征,總要有人留守皖城。但許褚、李典、王平甚至曹安都不願輪上自己成為那留守之人,這群小夥子都不是安分守己之人,甚至於可以說這些人都極其好動,有那麼熱鬧的仗打,他們怎肯留守。
最終夏侯淵成為他們的聯合犧牲品,在眾口一詞下,夏侯淵被定為留守皖城的不二人選。
接下來眾人又商討了些細則,到四更天時方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曹智就答覆了陸康願意出戰的事。陸康很高興,曹智藉機不忘李儒教授的說詞,什麼與廬江兵士不熟,難以配合默契等理由,與陸康討價還價一番,最後陸康不得不妥協曹智所請,帶自己本部一半人馬和陸康為他配備的一千水軍,共同組成聯軍,去濡須塢伏擊可能竄逃的鄭寶水賊。
時間定在了十日後,應曹智要求在此期間曹智要和那一千廬江水軍同吃同住,互增感情,方便以後行動。
陸康對這不過分的要求欣然同意,當日就把本來準備的二千水軍分撥一千,入住到曹智的北城。
這一千水軍之中皆為“水賊、盜匪”出身,也就是以搶劫為生的“土匪”,在廬江東北方有好大一片蘆葦叢生的沼澤地,被稱為“濡須塢”,水草茂密無邊,不知覆著多少裡數,這裡是通往巢湖的必經之路。這部分水軍大都來之那裡,對那裡的地理環境是熟之又熟。
這部分人入駐曹智的軍營後,曹智先對他們進行了一番瞭解。在東漢末年的亂世中,當土匪也不容易。照曹智的想象,當土匪的天是王大,當賊的就是王二,管你什麼官軍、士族大夫還是江夏蠻子,只要膽敢進得他們的地盤,便也就隨著土匪爺的性子,一發殺個痛快。他們本是如此逍遙自在,為什麼還要給官府賣命。
有道是“耕牛無宿草,倉鼠有餘糧”,拉犁耕田的黃牛一生辛勤勞苦,卻連果腹的草料都未必夠吃,臨到老更要受一刀之苦,還不如那些竊糧搬倉的鼠類,吃著精糧,養得肥胖安逸。
在東漢末年世道之中,卻不是如此,賊戶們依靠藏身在蘆葦蕩裡,劫殺過往的商旅過活,做些替天行道,殺富濟貧的勾當,也算是綠林響馬中的一路。
雖然他們出生入死,也只勉強餬口,又要常被官府圍捕絞殺,趕上戰事頻發歲月,那來客商行旅路過,賊眾們更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後來這夥人都被陸康招了安,都被編為廬江水軍,雖說成了官軍遠不如在濡須塢裡殺人越貨來得痛快,但卻有糧有餉,不是從前那般有了上頓沒下頓。
曹智瞭解他們的情況後,就著手和他們增進感情。曹智在現代時就見慣了那些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的領導,現在又得李儒、許褚、王平等悍匪出身的行家指點,知道這撥人之中多是草莽之輩,便在第一日的晚飯之前和他們聊一聊,他抱拳拱手,直接就問幾名隊長:“諸位好漢,以前可都是嘯聚山林的響馬?”
這路水軍的將官聞言吃了一驚,他們如今是受了朝廷招安的兵士,官家早就表示對以前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不知這新長官又提這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百一十二章 拉攏
眾將官暗想莫非官府變了心意,要去了我等不成?想到此節,不禁個個戒備起來,悄悄將手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上,只等潛伏在飯堂外的官軍蜂擁上來,他們就亮出傢伙拚他個魚死網破。
誰知曹智卻大言侃侃地說:“英雄莫問出處,曹某向來敬重出身綠林的英雄豪傑,想我現在軍中就有人做過響馬、山大王,當年在綠林之中,那也是有字號有蹤跡的人物,今兒就先讓他們和大夥盤個道。”
說著請出身後的一大金剛——許褚是也。許褚以前就是土匪出身,和響馬、水盜拉交情,攀關係自是行家裡手,只見他拱手抱拳道:“各位爺請了,在下許褚,以前在東郡也是立過山寨,舔過刀口的好漢,各位不知聽說過俺的名頭?”
這群賊寇出身的軍官中倒是真有人聽說過許褚的名頭,立時響起一片嘀咕聲:
“許褚,這名頭我聽過。”
“是啊!我也聽過,聽說前兩年被黑山軍給滅了,沒想到也是投了官府。”
許褚一聽還真有人知道他的名頭,很是得意,朝後面的王平等人神氣地甩了一眼,繼續大聲道:“各位爺們既然和許某一個出身,俺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