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智的目光停留到夏侯淵臉上時,只見其眉頭擠成了個川字,他率先開口:〃不行,決不能去冒此等奇險,這點功業我們不在乎。準備逃竄的賊寇最是兇悍,你擋了他們的生路,他們還不跟你拼命,通常幹這差事的將官都討不得好處,全軍覆滅都有可能。出來時我答應過你大哥,好生照看你,如落你裹屍而回,我還有何臉面見你大哥,明日我們就去回決了陸康,讓他另選能臣悍將去幹此事。〃
夏侯淵一直有很強的責任感,就是保證曹智的平安。古代人是很忠誠的,對於做出的成諾,如果完不成,就覺得無顏以對,有甚者自殺的都有。
夏侯淵說完,李典也接茬道:〃就是,大哥咱們不能替陸康這樣買命,他陸康捨不得讓自己兒子去,就要大哥當炮灰,那有這樣便宜的事。〃
李典話音剛落,引來一片贊同聲。曹安、許褚、王平紛紛附和。
王平回想起他和曹智撞見的陸康和陸俊的吵架,現在在他看來那都是在演戲,他甚至說到了那是一個騙局,目的要引曹智入套,客意安排的這場父子間隙。
許褚更是衝動的喊打喊殺,曹智要不攔著他,許褚現在就要提著大刀去郡府大鬧一場。
第二百一十章 不同見解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曹智左右一看,他發現到現在為止只有李儒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曹智雙手虛按兩下,示意眾人靜一靜,等眾人稍逝安靜,再轉首對李儒道:〃李先生,曹智在這裡先謝過先生的提點,先生高才,整個事情大都在先生所料之中,曹智非常的佩服,能請到先生真是曹智之福。〃
李儒聽得曹智誇讚於他,非常高興,但他這種人和陸康一樣非常會把握自己的情緒,只略展喜色,馬上起身恭謹道:“主公過講,李儒也只是運氣好,一時猜準,但依然未料到陸太守會找主公辦如此艱險之事。”
曹智點了點頭,道:“那李先生對此事如何看待?”
李儒顯得有些躊躇,欲言又止之樣,曹智立時安慰道:“李先生放心,但講無妨,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就算說錯了也無人會責怪與你。”
有了曹智之言,就象是對在座的將官下了一道命令,李儒畢竟初入曹智這一團體,本不敢妄言,但有了曹智的定心丸,他也大膽起來。只見他鋝著短鬚,緩緩道:“其實主公能有機會跳出皖城,也未必不是件壞事!”
此言一出,即驚四座,看到夏侯淵等不削模樣,李儒笑道:“難怪諸位不解,自少以來,我的想法很多都不同與別人。”
曹智這時也已放下此莊煩心之事,好奇心大起,道:“李先生何不說來聽聽?”
李儒一口把碗中的涼水喝掉,正容道:“我認為主公答應陸太守出戰濡須塢的理由有三:其一,陸康現居廬江太守,但其家世顯赫,在整個江東威望之高,無人望其項背,主公即在揚州任職,這處理好人脈關係對今後尤為重要。這其二,軍中最講論資排輩,沒有一點戰功、履歷,想將來統領千軍萬馬打仗,又想讓屬下折服,真是提也休提。今次陸康不願自己兒子身犯奇險,才迫不得已想讓主公出來,這或許是主公的機會。主公還年輕,初來揚州時日也不長,作戰經驗的多少直接決定今後的發展,一味充當別人的先鋒士卒,並沒有真正自己獨立領軍的機會,就算作戰再多,何時才能成就一世抱負,所以我才主張主公應命前往,好多試試獨立領軍的滋味,亦可熟習水軍作戰的方式,用鄭寶的水賊把主公的劍磨利。”
李儒說到這裡頓了頓,檢視了一下眾人的反應,慢慢站起身,踱至曹智等人中間,接著壓低聲音道:“其三,當年趙武靈王闢地千里,把林胡人盡畫入疆界之內,之後精於騎射的林胡人也充當了趙國的騎兵,頓使實力大增。難道主公沒有這種想法,在揚州多湖泊、水系,主公如能擁有一支自己的水軍,對將來肯定會有莫大的好處。這叫一石二鳥,即可跳出這皖城這陷入焦灼的守城戰,又可借阻擊鄭寶之際,擴充自己的實力,對方既然是賊眾,我們只要允以仁義、好處,相信不難收服。主公,在當今之世一日不手握重兵,何言位高權重?”
曹智恍然道:“原來你要我出征濡須塢,是要效法武靈王當年霸業,開創局面。”
秦以前的趙國的武靈王,曾經也一度弱小,他也是利用了與林胡人交戰的機會,學習了林胡人精妙的騎術、射術,在短時間內建起了一支強大的騎兵,不但橫掃胡人,還披靡中原,所向無敵,名將輩出。
在這期間,武靈王不理國內大臣什麼“變古之道,逆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