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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沒事誰願意在這地方多待,郎中一走,茅廁外就剩下張繡的家人和一些張繡的親信文臣武將。胡車兒等來向張繡彙報工作的,誰會想到張繡竟在茅廁接待他們。看來也是沒辦法,於是胡車兒等一個個都在那使勁憋著氣,等在茅廁外,儘量多聽少說著話,還要控制呼吸,儘量少吸氣,但也不能不吸,那就憋得慌。

在茅廁裡的張繡其實更不好過,聽得那個郎中說他病症時,真想衝出去一腳踢死這個郎中,誰不知道他這是吃壞了肚子,還用你來說。

“這些庸醫就沒點讓他早點結束這種痛苦的辦法嗎?唉,錢倒是沒少要,真他媽的……”一邊拿著水壺補充這水分,一邊心下暗罵的張繡在午夜狂奔茅廁的初時就知道自己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後來一直拉不停,也懷疑過是不是曹智送來的那些美味食物中有毒,所以才急著找郎中來診治。

張繡在茅廁裡詆譭為他醫治的郎中時,終於迎來了曹智率大軍離開宛城的訊息。於是,腹瀉不止的張繡立時把那份懷疑拋擲腦後,開始佈置起反叛行動來。

“胡車兒、刁麟翔命令部隊集合城外大營,準備追擊敵軍,我們決不能錯過這次良機!”

張繡昨晚利用長蹲茅廁的時間,早已想好,一不做二不休,就利用這次曹智倉促撤兵的機會,繞道淯水,在安眾伏擊曹智,為加入討伐曹智聯盟,寫出自己濃重的一筆,從新讓世人認識到他張繡是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英雄。

胡車兒、刁麟翔終於等到了可以離開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一聽張繡的吩咐,立即分別嗡聲丟下一句“得令!”拔腿就要往外跑時,卻又被張繡叫住。

“等等……胡車兒,那些……在你名單上的官員,全部抓起來……”

胡車兒和刁麟翔一呆,他們沒想到張繡這麼現實,曹智剛走,他就要翻老賬,這種做法好像有欠妥當。

出於習慣的驅使,刁麟翔差點就要邁步上前,對著茅廁內的張繡進言勸阻。但在一愣之下,又停住了,瞥了一眼正在沉思地身旁胡車兒,神情有了一些不為人注意的變化。

宛城郡府議事廳,從新被張繡的親信佔據,眾多的宛城文武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雙雙觀望的眼睛。

胡車兒代替張繡宣佈著調集民壯、準備糧秣、集結軍隊的命令。對於曹智剛走,張繡就採取的不正常行動,眾官員愕然半晌才一轟而散。

他們對於張繡的安排和命令倒是不敢含糊,個個都拿出了一番姿態。但是這些文武官員心中都各有計較,這明顯是要擼起胳膊積極備戰啊?這個張繡在這個時候是要幹嘛呀?

備戰工作緊張的進行了一上午後,下午,形勢就急轉直下,一隊隊鋼刀出鞘計程車兵開始出現在宛城的大街小巷,對一封名單上的文武高官開始了抄家抓捕工作。

一時,宛城城內外處處哭聲,一隊隊官兵衝進各家和曹智有過過密接觸的官員府中,官兵一入府猶如沸油裡倒了碗冷水,頓時炸了鍋,哭聲震天、雞飛狗跳隨處可見,一個個披枷戴鎖押出城外的犯官絡繹不絕。

與他們比鄰而居的宛城大小官員站在自家院中偷偷望著,一個個心驚肉跳。百姓們都湧上街頭,將被抓犯官的家宅圍的水洩不通,宛城各處大街上到處是人山人海,看熱鬧的人群。

還不到傍晚,各種小道訊息就透過各種渠道,在平常街坊鄰居的耳中傳遞——張繡反了!反了誰?當然是他剛投降的當朝大司馬、車騎將軍、譙鄉侯曹智。

混亂中,兩個穿著普通衣袍的漢子匆匆走進了宛城的一間客棧,來到二樓臨窗雅座外,門口那個青年人聽了二人敘述忙令其中一個守在門口,自己帶了另一個閃進門去。

一箇中年的青袍人立在窗前,正神色凝重地看著對面一戶官員府宅的情形。此人長得極其儒雅,四月天的就拿著一把羽扇,聽到門響回頭瞧見那普通衣著的漢子忙問道:“外面情形怎樣了?”

那普通衣著的漢子抬起布襖袖子拭了拭頰上汗水,緊張地道:“確定張繡反了,他們的反擊路線是走淯水,趕在主公的大軍前頭,要在在安眾伏擊!”

儒雅的青袍中年人袖著手冷笑道:“張繡你終於忍不住了,機會已經給過你了,這可是你咎由自取了!”

那普通衣著的漢子在儒雅中年人說完後,定了定神道:“張繡這會兒已經出城了,大概是要去城外大營鼓舞士氣,宣佈將令後,最早他們今晚就會有所行動。”

儒雅中年人點了點頭,仰天長嘆道:“成敗在此一舉,不知會不會生靈塗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