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後宅,眾多院落中,無疑代表著女主人身份的那個最大院落是屬於任紅昌的。
曹府地處中原之地,園林比不得江南景緻,但是這後庭中掘地為池,引來活水,水中累石為山,植上花樹藤蘿,倒也頗見幾分景色。此時已是九月深秋的天氣,秋風習習,吹皺一池潭水,泛起夕陽的光暉,波光瀲灩。
在女人沒有太多權利的時代裡,就算高高在上的帝國丞相之妻,也只能早早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任由前廳裡的那群大男人們高呼海飲。
此時的任紅昌正以一襲柔軟的淡粉色,衣料輕薄的繞襟衣素雅衣裙,靜靜地獨自在花園中漫步。滾邊繡花的雙袖拂在背後,那綽約身姿終於在一片菊花前停了下來,一雙妙目瞬也不瞬地盯著菊花叢的某一處。
漢服是所有服裝中最美的衣服,現在看任紅昌所穿的漢服,更會讓你覺得這種曲裾深衣就是列代漢服中最美的漢服。它不如唐代服裝豔麗,不如宋代服裝華美,但是卻把東方女性的古典、含蓄、輕盈、飄逸之美體現的淋漓盡致。
殘陽最後的光線直入,射在任紅昌和她所穿的漢服上,再反襯到這處子皎潔如玉的肌膚上,頓時浮起一片瑩潤的光輝,國色天香,不外如是。
她的雙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動起來就象飄鳧在水面上,步態神韻彷彿輕雲蔽月,柔情綽態,難以言表。那繞至臀後三匝而下的曲裾深衣,把她挺翹臀部的完美曲線充分地顯現了出來,款款擺動時,韻味十足。還是那麼的風姿綽約,令秋天的百花紛紛黯然失色。
此時的任紅昌不在滿足與觀賞,正準備伸手要去採摘幾株花叢中一朵最特別的翠菊。此處花叢周有及膝高的短圍欄,遍植了各種菊花。此時正是菊花凋零的季節,白色的,黃色的花瓣漫天飛舞,落在了短圍欄的周圍,恍如下了一場散花天舞般充滿了詩意。
任紅昌正值欣賞和準備採摘時,突然花叢後跳出一個一位身著黑色長袍、頭戴竹笠的蒙面大漢。只見那漢子迅即衝著任紅昌踏前兩步,一把就劈胸揪住了她的衣領,然後低下頭,犀利如刀的眼神直直地侵入了任紅昌清澈如水的美眸裡。
隨後,沙啞的聲音響起,那蒙面之人帶著一股子邪氣的味道:“嘿嘿,聽聞當朝丞相的老婆是個大美人,果然不錯,哈哈,現在你落在了老子的手裡…………大美人,老子說不得,可要先樂呵樂呵!”
說著,就欲做勢伸過手來,目標竟是任紅昌豐滿的酥胸。
這是曹府內宅深院,平日裡最少也有一些僕役、丫鬟進出此地。不知為何,此時這個花園裡,卻是一個丫鬟也不見。
更出乎蒙面之人意料之外的,卻是任紅昌見了他這個不懷好意的蒙面歹人,卻是動也不動。就只是因為第一下驚嚇而坐在地上的姿勢,抬起眼睛來,只能看見斗笠下一張端端正正的嘴巴的男人,瞧他頜下無須,年紀應該還不太大。腰桿兒筆直,身軀雖然隱在一襲黑袍中,但是從他的一舉一動中,可以看出他的身體隱隱蘊含著獵豹一般強大的力量。
但就是這匆匆的近距離一瞅,便令任紅昌的雙眉一緊之下,就開始靜靜的平視著眼前這個蒙面之人。
直等到對方的手都快要按在自己胸脯上時,任紅昌才幽幽嘆了氣,低聲斥責道:“曹阿智,你多大了,還喜歡這麼胡鬧麼?”
那蒙面之人的手頓時就僵住了,一邊掀了頭上的斗笠與扯著臉上的面巾,一邊嘿嘿嬉笑道:“啊,你是怎麼現的?”
來人當然是曹智,知道大老婆心存哀怨,又差不多年餘未見面的曹智,在和甄宓的新婚之夜前,還是帶著歉意的心境先來了任紅昌的院落。
男人對於怎麼解釋和安慰自己自私的三妻四妾行為,總是不知該怎麼尋找到合適的切入點。曹智同樣如此,在這種事上和其他男人一樣,甚至比不上個成年的大男孩。
但曹智的聰明還是可以允許他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此事,於是一幕強盜調戲大美女的戲碼就上演了。
沒想到才幾秒鐘的時間,精心策劃的戲碼就被戳穿了。曹智像普通傻男人一樣,在呃呃的驚愣聲中,一邊和嬌妻廢話著,一手去勢不止的一把摸上了任紅昌飽滿的酥胸。
可以說是老夫老妻的任紅昌倒是也沒躲閃,或是尖叫。只是在曹智露出真面目,並咧嘴嘿嘿傻笑之際,迅一把抓住曹智摸上胸的手掌。朝著那堅實的手背上迅一口咬了上去,剛要耍賴般閉上眼睛享受的曹智就像被燙了般,哇哇大叫著竄跳而起。
“哎哎……老婆,老婆,哎呀,別咬了,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