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曹智身邊第一軍師的荀攸都被趕了出去,這情形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也是在這群未能得到資格參與此時大帳中議事官員紛紛揣測而起,在他們到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帳內只留下了剛到的曹仁和被俘虜的沮授,還有賈詡、許攸,外加曹智五人。
曹智顯然在平復心情,遲遲沒有開口和轉過身體。
曹仁作為繼曹智之下的軍中第二人,雖說剛剛到達這座帳中。但一看帳中的情形是最先一個看出氣氛不對的人。
他現在一把把反綁著的沮授推進帳中後,就幾步來到帳中,也沒彎腰去撿拾散落了一地的信件,只是用眼角略略一瞟,就入目的幾行奉承袁紹的話語。
曹仁雖然沒問帳中之人一句話的前提下,心中已經默默有了幾分猜測。
但就在這時,同樣略微一瞟地上信件的沮授卻突然大聲哈哈大笑起來。
沮授作為袁紹的棄子,最後也就是他還帶著忠心之士,在於曹軍對抗。但他那點力量面對曹軍傾巢而出的二十萬大軍,無疑是杯水車薪,小巫見大巫的。
很快沮授的部曲就被強大的曹軍擊潰,沮授也就此被俘。此時的沮授形象可說是狼狽到了極點,蓬頭赤足,嘴角還掛著血跡。
但他卻在曹智等人的環視下哈哈大笑著!
“你笑什麼?”曹智終於回身,一臉肅然的問道。
沮授在曹智打的問話中,驀然起身,兩步來到曹智的主位近前,指著那堆散亂的信件道:“我笑世事無常,你敢取得大勝,卻又陷入一片迷茫和憤怒中!”
在沮授身後是急步跟上想要制止沮授前進的曹仁,但他的步伐被曹智伸手阻止。
“沮授,坐吧!”曹智突然被沮授一言,就心中一沉之下,也有了一份豁然開朗。
不但如此,接下來曹智還讓曹仁為沮授鬆了綁。
“這些東西你都有參與吧?”曹智指著一地的信件,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沮授問道。
“是!不但有我,還有審配都有參與此事的運作,而且這份關係網是從數年前就開始的,經營到現在我們也算收穫甚豐了!”沮授一點不隱瞞地緩緩說道。說話時眼中還盡是得意之色。
但很快沮授的眼神中就出現了失望、失落的情緒,“可惜,我等為袁紹機關算盡,最終還是鬥不過你的突出奇兵。袁紹曾經預言過,只要我們兵臨許都時,將會有城中的一半官員出來像迎接你一樣,迎接我們進城!”
“危言聳聽,那他袁紹為什麼不肯聽我的,火速出兵許都?”許攸不買賬駁斥道沮授。
“我不和連忠義都不懂的狗說話!”沮授冷言道。
“放屁,你個老匹夫……”
“行了!”
曹智最終及時阻止了許攸的發飆。
“不管怎樣,袁紹都沒有很好聽屬下的意見,你和他一樣失敗了。我贏得是有些幸運,但我現在面對這一切,都還可以挽救不是……”
曹智大有深意的對著沮授和許攸,指著散亂了一地的信件,作了最後陳詞的同時,也把話還給了沮授。
“曹智,我知道你在政治、軍事、用人、施政,極其運氣上一直都是做的很好。但我在臨死前希望看到你怎麼處理此事!”沮授說著一手指著滿地的信件,饒有興趣的看著曹智。
對於沮授明確表態的不投降曹智,而是隻求一死的態度,曹智聞言一愣。但隨即曹智看到了沮授臉上的堅決,他沒在勸沮授,而是深吸一口氣後,轉首對著曹仁問道:“曹仁,你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嗯,大概知道了!”
在得到曹仁點頭後的曹智,不再停留的繼續問道:“那你的意見?”
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到曹仁身上時,許攸生怕曹仁不知道那些與袁紹有聯絡臣子的嘴臉和事實,趕忙順手拿起兩封信件,就遞到了曹仁面前。
“不用看了!”曹仁推開了許攸遞上的那些信件,對著許攸和再之後的賈詡笑了笑,就著沮授身旁的坐席坐下,緩緩道:“我想兩位大人一定是一個主張就此揭過,一個力主全坑之吧?”
曹仁的問題沒有人回答,只有低頭的迴避和首肯。曹仁再笑,然後對著曹智道:“阿智,我記得在此戰開始之前,你派程昱等人去往鄴城時,也是不希望此戰這麼快開始的!”曹仁用著只在私底下才用的親近稱呼,對著曹智循循善誘道。
“對,我當時還親筆在赤壁給袁紹寫了一封信,信裡頭盡是拍袁紹馬屁的奉承言辭呢!”曹智坐在主位上,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