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這麼這麼傻!」小娃兒頓時淚珠紛紛溼羅綺,肝腸寸斷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別哭了。」黃衣青年拍拍寶寶的肩:「你爹親還在外面等著你呢。聽說這次要帶你去苗疆,苗疆好喲,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風景真是不錯。」「苗疆蟲子怪物也多,爹親一定又會弄個蠱毒陣把我往裡一扔讓我自生自滅了事。」小娃兒抱著床柱死活不肯鬆手:「我才不要跟他走啊啊啊——」「沒辦法,這次紅線事件你爹親真生氣了——誰教你將你父皇跟你柳叔叔扔到同一床上。別瞧你爹親這麼冷靜理智,該吃的醋該生的氣他絕不會少吃少發,怪罪起人來沒一個罪魁禍首能逃得好去。」「誰知道他居然也會吃醋,都這麼大的人了。」小小昊抽抽噎噎感覺十分委屈,一點都不去反省自己:「而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目標本來是柳阿姨又不是柳叔叔,誰知道柳叔叔會半路擋截。」「哦?」祈世子挑了挑眉毛,「這麼說來倒是柳叔叔的不是了?」「本來就是嘛。」小小昊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不對,小心地抬起頭。祈世子看著他微笑。「祈叔叔,父皇和柳叔叔在床上……你,你是不是也在吃醋?」「你說呢?」祈世子一臉燦爛地看著無名寶寶。……小小昊擦擦眼淚,抓起地上的小包袱。祈叔叔,寶叔叔,紅袖阿姨,煌舅舅,靖叔公……留在京裡太危險了,他還是跟爹親一起去苗疆好了。《完》江山代有才人出「國之重器天子九鼎,臥榻之側豈容他物酣睡!」軒轅拍桌哼聲,桌子在掌力的摧殘下早已殘敗不堪。「無能之輩!」煌也冷笑了聲,掌上真氣欲吐不吐,目光專注地上下左右打量。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呢?請讓我們從頭細看。時序已經進入深秋了,夏季的薄衫早換成厚實的小棉襖。小太子趴在床上睡得不大安穩,煌推門進來時,看到寶寶翻了個身,有些不舒服地揮了揮小胳膊。以為是自己推門進來的聲音驚擾到寶寶,忙放低原本就接近無聲的足音,卻被走在後面的軒轅一把推開。「不用這麼小心,寶寶睡著了,外面打雷都嚇不醒他。」「噓!」煌惡狠狠地回眼瞪著,小聲比劃:「以前吵不醒不代表一直吵不醒,寶寶又不是隻繼承了你的粗神經,他還有一半是昊的血統!」「哦?」軒轅眼睛亮了起來:「昊小的時候很容易驚醒麼?」哎,小時候的昊耶,跟現在的寶寶一樣大,一樣柔軟可愛,卻肯定更乖巧又敏感,睜著大眼警惕著看著周圍的人,卻柔順地投入自己懷抱,這是多麼美妙動人的場景——做著白日夢的皇上頓時心醉了。煌沉默了片刻,回想,繼續沉默,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道:「也不是那麼容易,不過……」他揮手強調道:「打雷的話,他偶爾還是會醒過來的。」——當他睡夠時。軒轅噗哧了聲,在煌惱羞成怒前恢復一本正經的表情:「能吃好睡好是福氣,你要不要出去等寶寶睡醒?」「我先看看他再說。好久沒見寶寶了。」煌揮揮手走近躺在小被子裡睡得香香甜甜像朵小花的寶寶,摸摸他花瓣一般帶著熟睡紅暈的柔軟小臉,真是再也找不到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娃兒了。彼時還未看透小娃兒惡魔本質的煌帝座正自笑得一臉慈愛,突然笑容凝固住,目光專注地落在寶寶眼皮上:「軒、軒轅!」「怎麼?」軒轅走過來瞧了眼。寶寶側睡的眼皮上,一粒紅疙瘩正在慢慢擴散,快有成人指甲蓋大小。寶寶睡得不太安穩,時不時皺皺眉毛抽抽眼皮。「這個季節,哪來的蚊子?」兩人異口同聲地喝問。「你這是皇宮大內,居然連個驅蚊的準備都沒有,放任我家寶寶被咬。」「煌小兄,你這是吹毛求疵。現在都深秋了,誰會把夏天的東西留用到現在。」「別叫我煌小兄!我吹毛求疵?寶寶這眼皮上的疙瘩就是你無能的證據!」「這個是意外,你剛才也感嘆了,這個季節哪裡來的蚊子。你不能用一個意外來證明朕的照看不周。」「但事實上,你是照看不周我家小寶貝!」「寶寶也是我家的!」兩位長輩險些拍桌相向,卻見他們爭論的物件不高興地嗯了聲,又翻了個身,留個後腦勺給兩位大人。大人們壓下火氣放小聲音,卻驚見寶寶耳後細嫩的面板上,又一粒紅疙瘩在擴散。「太可惡,豈有此理,居然在朕眼皮底下公然行兇!」軒轅怒髮衝冠。「竟敢無視本座的存在,褻瀆我家小寶貝!」煌同樣怒不可遏。兩人對望,決定先休戰,找出共同的敵人再說。「剛才你有聽到聲音嗎?」「噓。」安靜下來,仔細傾聽,室內只有寶寶輕緩的呼吸聲。漸漸的,被兩人忽略的細微振翅聲也聽到了。「在那裡。」兩人同時起身,各自一巴掌拍了下去,眼見兩手一前一後,拍下去後就會握在一起,立時驚得各自倒退。煌嗔道:「你阻止我幹嘛!?」「朕才想說你要吃朕豆腐!」「呸,就你那老豆乾。」「老豆乾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