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行了一個大禮。
楚流煙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幾個侍衛,一疊聲的說道:“諸位快請起來。”
侍衛們沒有得到吳國公朱元璋的號令,居然都不肯起來。
吳國公朱元璋見到這般情形,這才回轉了怒容,換上一副笑臉對著楚流煙說道:“楚軍師,規矩是不能夠隨意破壞的,這些奴才們日後若是不開眼,有怠慢了楚軍師的地方,就請楚軍師和我支一聲,本國公定當嚴懲不貸。”
楚流煙有些好奇,沒有想到吳國公朱元璋對於身邊的心腹侍衛居然是這麼一副做派,似乎只是把這些人當成是自己豢養的忠心不二的走狗一般。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楚流煙想到了另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漢王陳友諒,忽然覺得吳國公朱元璋雖然馭下極為嚴厲,可是到了如今也沒有見到吳國公朱元璋做過一些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
而陳友諒可就大為不同了,不當殘忍嗜殺,而且還以此為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不過對人最為體貼的還是徐達莫屬了。
無論怎麼看,還是朱元璋來的要寬厚一些,也有容人之量一些。
想要這裡,楚流煙忽然身子一陣顫抖,不覺心中極為詫異。詫異自己為何會將吳國公朱元璋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陳友諒以及徐達將軍做比較。
莫非這些人身上都有一些吸引著自己的優點和長處麼,所以使得自己對這三人都有一些好感不成。
想到這裡,楚流煙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燙,慌忙強自把心頭浮現的這些荒謬絕倫的想法給壓制了下去。
“楚軍師,方才你這麼了。”朱元璋見到了楚流煙的異狀,慌忙關切的對著楚流煙問詢了起來。
“沒有什麼,可能是林子裡頭有些陰冷,所以方才覺得身子一陣發寒而已,並無大礙,吳國公不必擔心。”楚流煙慌忙對著吳國公朱元璋掩飾般的說道。
朱元璋不明就裡,一聽楚流煙如此說來,也覺有有道理,也就不疑有他了。
“既然屋外,陰(為了和諧)冷,那麼就請楚軍師不必在屋子耽擱了,速速與我進屋吧。”吳國公朱元璋依然是一臉關切的對著楚流煙徵詢意見道。
“也好,屋子外頭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確實不宜久留,時下天都快要黑了,還是早些去看屋子裡頭去看徐達好了。”楚流煙對著朱元璋應道。
朱元璋一聽,也就開口說道:“好好好,就這麼辦,就這麼辦。”
說著朱元璋就回過頭,對著跪了一地的侍衛說道:“快去將屋子門開啟,本國公和楚軍師要進去探視徐達將軍,快去,不要磨磨蹭蹭的了。等本國公見到徐達將軍,事情自然會有分曉。”
吳國公朱元璋的金口玉言,侍衛們自然是不敢違抗,何況方才跪在地上也有些久了,膝蓋都有些僵硬了,也好起來活動活動。
是以朱元璋的話音剛落,便有侍衛站起來說道:“吳國公既然有命,屬下不敢不從。屬下馬上就替吳國公將徐達將軍的屋子開啟,讓吳國公和楚軍師進去。”
說完,這個侍衛從地上站起來,一溜煙的跑到十多丈外的竹樓前,迅速開始開啟了門上的大鎖。
其他的侍衛也乘著這個時機,紛紛的站了起來,過了不久之後,只聽得吱呀一聲,竹樓子屋門便被開啟了。
楚流煙和朱元璋對視了一眼,便大步流星的望竹樓子裡頭趕去。一眾侍衛眾星捧月般的跟在兩人的後頭。
走到近前,方才去開鎖的侍衛也迴轉了回來,對著楚流煙和朱元璋覆命說道:“啟稟吳國公,屬下已然謹遵吩咐將屋門開啟了,不知道吳國公還有其他的吩咐沒有。若是沒有,屬下先退下了。”
吳國公朱元璋對著侍衛揮了揮手,示意此人退開。
此人果然是十分的見機,從朱元璋的舉動之中已然明白了朱元璋的心意,便迅速的退避到道旁,恭恭敬敬的讓過了吳國公朱元璋和楚流煙。
楚流煙回眼一看,心知這些侍衛居然能從吳國公朱元璋的一個手勢中,便窺知了朱元璋的意思,定然是平素訓練有素的。否則的話,定然不會如同今日這般的默契。
再回想方才一眾侍衛聽了朱元璋的喝令之後,那麼整齊劃一的向自己行禮,行禮之後,朱元璋沒有吩咐,這些侍衛居然沒有一個人擅自起身,也足以可是推測出朱元璋在訓練這批貼身死士之時,下了多少的心血在裡頭。
看著眼下的數十人,楚流煙隱隱約約的覺得吳國公實在是不可揣測,平素和朱元璋在一起之時,根本就沒有見到他身邊有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