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船,聲東擊西,瞞天過海,另外派出其他船突圍去報信。”
楚流煙微微一笑道:“看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裡頭也絕非都是一些無能之輩,這番佈置倒是頗為可觀。”
楚流煙的這番話語義闇昧不明,身邊的那名負責瞭望的應天水師將士自是一愣,一時之間卻想不明白楚流煙這番言辭的意味,也就不敢貿然接楚流煙的這份話茬。
來援的將官方才聽聞了楚流煙的一番訓誡之後,倒是沉穩了不少,眼下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心中不免一動,便上前對著楚流煙唱了一個大偌道:“楚軍師所言,似乎意有所指,莫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番做法只是尋常的故作姿態,其目的卻並不在此,而是有意掩蓋其他事體,而這件事體事關隱秘,不管我等立刻發見不成。”
聞得此言,楚流煙不禁撫掌大喜道:“不錯,不錯,將軍所言卻是有理,將軍可曾知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軍隊如此舉動,屬意為何。”
楚流煙如此見問,自是隱隱約約有了提示,這名應天水師將士得此提點,頓時福至心靈,馬上就明白了楚流煙的心意,張口就說道:“屬下雖不知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此番舉動屬意如何,不過末將可以斷定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必有後招,而以目下的情勢觀之,漢軍水師這番大動干戈的模樣像是在掩飾著一件不可告人的隱秘舉動一般。只是此次究屬何事,末將不敢妄加揣測。”
“嗯,此言有理,只是所見雖真,卻只能說是登堂入室,還沒能窺其堂奧。”楚流煙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微微一笑道。
“莫非楚軍師已然料知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地下的舉動不成?”這名應天水師將士先前雖是被楚流煙深謀遠慮折服了,可是目下的情勢紛繁,覺得就算楚流煙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將世間之事件件樁樁全都料的毫釐不差,不免有些流於意氣的開口言道。
楚流煙見到此人的這般態度,心下明白這名應天水師將軍心下覺得自己定然是不知道漢軍的下一步如何行事,故而方才有此一言。
這般想來,便也不怪罪此人,只是緩緩的開口言道:“若是本軍師推知的不差,只要那個方位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和我軍將士接上戰之後,被圍困當中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定然還會派出戰船來,沿著跟先前截然相反的方位乘機逃走,而這艘船極有可能是搬取救兵的。”
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應天水師的將領心有所悟,覺得楚流煙所言不無道理,只是依舊不明白楚軍師為何指名是相反的方位,故而便開口問道:“軍師方才所言,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想要去搬取救兵,此事末將也是心無疑問,只是軍師指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去告援的戰船一定是從那個方位逃逸,屬下就有些不明白了,其間的道理何在,還請楚軍師示下。”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名將領的疑惑,便笑著開口說道:“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牟若是想要突出重圍,自是會先派一些戰船先行攻伐我軍水師,以便藉此調動我軍水師的部署,如此一來,便可找出空子,令求援的戰船迅速逃逸出去,而眼下我軍最為薄弱的方位便是那個方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豈肯輕易放過。”
話音剛剛落下,只聽得那名負責瞭望漢軍戰船的動向的一個應天水師將士亟亟呼喝道:“漢軍艦隊中有衝出了一條船,正是向相反的方位衝去的。”
那名將領聽得此言,連忙跑到船舷邊上,手打涼棚張望了一下,果然見到應天水師弄出了一條船,飛速朝著楚流煙方才所言的方位駛離開去,眼看就要衝出了應天水師的包圍圈。
見得這番情形,應天將領不由頓足道:“末將即刻點兵去追,絕不讓此船順利走脫。”
“不必,將軍莫非忘了本軍師方才所言之事,眼下可以將計就計,不必理會這艘船。”楚流煙在一旁言語道。
應天將領微微一怔,隨即會意於心,洞悉了楚流煙的意圖。
“軍師,眼下我又該如何行事?”
楚流煙微微思忖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既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有舉動,將軍不凡順遂對方的意思,領兵和對方戰上幾個回合,不過切勿趕盡殺絕,先留著漢軍水師苟延殘喘一陣子。”
運籌帷幄 一百六十九章:盡釋前嫌
更新時間:2010…8…31 16:36:59 本章字數:5301
一百六十九章:盡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