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問道:“流煙妹子有什麼事兒?碧儀去市集買了一些胭脂水粉,讓我拿來送給你,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說著,徐達就拿了一盒胭脂,一盒水粉,遞給楚流煙。
楚流煙開啟看了看,說道:“碧儀妹子的眼光,我又怎麼會不喜歡呢。對啦,徐大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就是我明個兒一早要啟程去浙田,恐怕我們有段時間不能見面了。徐大哥,你背上的傷痕沒有好全,很有可能會再惡化成毒瘡,你一定要小心才是。千萬記得,不要吃鵝肉。”
徐達見楚流煙很是關心自己,心中感動,又聽她說要遠行去浙田,遂問道:“流煙妹子,你要去浙田,有什麼事兒?”
楚流煙笑著說道:“我是奉命前去,請劉伯溫劉公子出山相助於元帥。因為怕除夕趕不回來,所以就走得著急一些。”
徐達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流煙妹子,既然是這樣,那麼我陪你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孤身上路,總是不能教人放心。現在軍中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我也恰好閒著,陪伴你前去,就當是順便散散心罷了。”
楚流煙搖搖頭,說道:“徐大哥,你的傷勢還沒有好完全,現在天寒地凍,怎麼可以讓你長途跋涉奔波呢。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何況,元帥已經派了常大哥和我一起去。一路之上,常大哥會好好照顧我的。你心細如髮,有你陪在元帥身邊,處理軍隊事務,也更妥當一些。何況,我在除夕之前,就趕回來和徐大哥你們一起過年呢。”楚流煙雖然是笑著說的,不過字句之間,顯然是很拒絕。
徐達只好在心中嘆口氣,心道:早就知道流煙妹子對劉公子有情意,她這次不允許我和她一起去,恐是怕我妨礙了他們吧。也罷,既然流煙妹子喜歡的是劉公子,我又何不成全了他們呢。徐達心中這麼想,覺得有些難受,只不過他轉念又想:堂堂男兒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徐天德是怎麼了?自從見到流煙妹子以後,就很有些情難自禁,要是這樣下去,只知道兒女情長,又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呢。
徐達轉念至此,溫顏說道:“好吧,既然流煙妹子你心意已決,一路之上,一定要小心為上,千萬不要出了什麼差池才是。我願你早日歸來。”楚流煙微微一笑,於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大早,楚流煙就收拾好行裝,和常遇春一起出發了。常遇春聽說是和楚流煙去浙田請劉伯溫,心裡別提多麼快活了。於是,兩個人一路山水跋涉,往浙田走去。很快,就走到了浙江地界。
這一日,他們走在官道之上,忽然看到一隊官兵經過,後面卻跟著數十個女囚犯。那些女囚犯,都被捆起雙手,用馬匹拖著,情狀十分悲慘。楚流煙見了,覺得很是奇怪,就多看了一眼,誰知道這一看,卻發現那些女囚犯中,竟然有個熟悉的面孔。那個熟悉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她揹著她爹的屍首逃跑的時候,救過她的那個大小姐謝翠娥。
楚流煙心中大驚,悄悄對常遇春說道:“老常,這些女子,卻是什麼人?”
常遇春大大咧咧的說道:“這些女人嘛,一看就知道是囚犯。不過我看其中不乏氣質樣貌俱佳的,我瞧著,他們多半是獲罪的官宦家眷吧,還有一些就是丫鬟之流。”
楚流煙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老常,你說他們既然是官宦的家眷,為什麼也會遭到如此的待遇?她們現在是要被押往什麼地方去?”
常遇春說道:“依我看,她們既然跟著軍隊,肯定是要被送往軍營中去做軍妓。流煙,你發現了沒有,這些女子年紀都尚輕,最年長的也不過才三十多歲。自然是做軍妓了。要是遇到年長的,就是做苦役了。還有啊,你說她們本來是官宦的家眷,為什麼會受到這種待遇,這個你就不明白了,官宦一旦獲罪了,就是連平民百姓也不如。何況當今朝廷殘暴不仁,這麼對待她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常遇春解釋的頭頭是道,楚流煙深覺他是粗中有細,因而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老常,要是我想去救人,你說可行麼?”
“什麼?救人?”常遇春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很快就拍著胸脯,說道:“好啊,好啊,既然流煙妹子你想救人,我老常當然奉陪到底。何況,我最近跟藍玉新學了一些功夫,進步很多,要是打架,很多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呢。”
楚流煙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常大哥,我剛剛覺得你細心,你怎麼又糊塗起來了呢?我們就只有兩個人,他們卻是整整一支勁旅,我們怎麼能和他們硬碰硬呢?我們現在是去青田請劉公子,要是尋常的事兒,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