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棠,我在產房看到了一些畫面,好像是……是……‘她’。我怕‘她’會趁著我體虛來搶身體,我……我害怕極了”蘇三拼命靠向他,恨不能鑽進身體裡合二為一,哪管他是在哭泣還是在驚異。
“撒?”白九棠只感到耳邊霹雷,驚愕的輪圓了眼睛,胡亂抹了抹臉,“你說清楚一點你看到‘她’在做什麼?是在哭還是在笑?‘她’有沒有對你說話?”
“我看到‘她’穿著……穿著……”蘇三梨花帶雨的抬起眼簾,卻是不敢往下說。總不能說“前蘇三”穿著現代的服飾拿著一部卡片機四處拍照吧?
“說呀”白九棠低吼著,眉毛都快被心火燒焦了。
讓他這麼給一催,精神已極度恍惚的蘇三憑感覺編了個謊話出去,“‘她’穿著北方那邊的衣服,拿著一件我所熟識的物什,在名山大川遊玩。”
“北方那邊的衣裳和上海難道有什麼不同?”白九棠的表情迷茫得可以。
“當然……不同……”蘇三憨了半天才答了上來,“北方的服飾色調要單一些,式樣也沒這麼大膽啊。”
“那‘她’拿什麼你熟悉的物什了?”白九棠抬手給她抹了抹淚,刻意放低了音量,擔心她會承受不及。
“……這個……”所幸蘇三的腦筋底子不錯,這般折騰都沒罷工,“是一個琺琅外殼的盒子。看得出是同一類貨色,但式樣應該是新的。”
那廂聽得這話不再發問了,眼神定定的不知在想什麼,蘇三惴惴不安的仰視著他,生怕他泛泛敷衍一句便強迫她睡去。
稍事,白九棠終是開口了,攜著滿面狐疑,不太確定的說:“聽起來像是‘她’與你調了個個。”說罷,定睛望著她,肅穆道:“我有個問題得問你,當初你有沒有看到自己下葬?”
“……沒有……”但聞這驚世駭俗的猜測,蘇三已驚訝得忘記了呼吸。
番外 『第208話』轉憂為喜…喜亦添憂
『第208話』轉憂為喜…喜亦添憂
男人的思維走的是直線,他們天生比女人理性,在面對問題的時候,慣常以邏輯為思考的軸心。這是大部分女性的薄弱環節,它來自於上天賦予男性的特性。
即便蘇三曾經刻意培養過自己,但面對一個天性如此的男人時,她這塊狀思維未免就太遜色了。所幸底子不錯,尚能及時振作起來,跟著這條思路往下走。
白九棠說的話乍一聽來太玄乎,可仔細想想倒也合乎邏輯。如果說影象顯示“前蘇三”穿著北方的服飾,手拿“蘇景逸”所熟識的物什(聽起來像是私有物品),那麼則有可能代表著她已找到了靈魂的歸屬地——蘇景逸之軀。
也就是說,那位北方商賈出生的蘇姓女子當初根本沒有死,頂多是長時間昏迷了而已。
套用這個說法,即能生成為——“前蘇三”穿著現代服裝,拿著卡片機四處拍照,從服飾和她的舉動來看,她不僅獲得了一個現代人生,更甚已絕非一朝一夕。
蘇三苦苦支撐著潰散的精神,絞盡腦計的探索著這件奇事的底細,那張姣好的臉龐因極度驚愕漸成抽象派大師的傑作,那瞳孔散大的眼眸攜著高損耗之後的虛弱叫人看了心生疼痛。
白九棠正緊鎖著眉頭專心沉思,一不小心瞥見她這彆扭的表情,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不禁擔心她一下秒就會殞於心力衰竭,或者是走火入魔。
“罷了罷了,別想了,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你跟‘她’多半是調換了角色,這樣一來各有各的去處,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也別想了,趕快閉上眼睛睡覺”此君板著一副面孔,語氣倒是蠻溫柔。
“你……你確定嗎?”蘇三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下此結論,鈍鈍的抖了抖睫毛,朝他追問道。
“我確定。”白九棠萬分篤定。說話間,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皮,強行“管制”她的睡眠。
“可……可是,你對情況不瞭解啊你甚至都沒有問一問我到底為什麼這麼害怕,你知不知道‘她’曾經奪回過這身體,你知不知道‘她’是防不勝防的”小女人心亂如麻,哪裡肯輕易睡去,連忙拉開他的手,乏乏的睜開了眼。
“嘖你這性子怎麼這麼擰”白九棠又一次抬起手來,合上了她的眼睛,這一次卻不再立即移開手掌,保持著這個姿勢,幽幽的說:“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不計較過去的事不代表我不記得過去的事,你乾的那些混賬事情統統都在我腦子裡存著如今翻開來琢磨琢磨,蒙也蒙得到幾分吧?”
被矇住眼睛的女人正在抗議,但聞此言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