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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上,有失水準的仰面笑了:“我以為你會消失一整天!”

“你剛度啊!!”白九棠啼笑皆非的綻開了笑容,伸手奪過了禮帽,胳膊一擾,將佳人摟進了腋下,朝梳妝檯帶去。

“幹嘛?”蘇三被壓坐在了鏡前,輪起亮晶晶的眸子,扭頭仰望。

“快化妝!”白九棠拖過了一張椅子,斜對而坐,像是要觀摩學習一般,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化好了把這身衣裳換下來,櫃子裡有新的。”

“男人不是都討厭女人帶著面具嗎!”蘇三調過了視線,花痴的追視著斜對面的男人,語畢一頓,挑高了眉梢:“還有新衣裳?”

白九棠精神抖擻,應該剛回來不久,面部繃得緊緊的,還未完全放鬆。聞言不苟言笑的說道:“男人要刮臉,女人愛化妝,天經地義!衣裳買來你就穿,不用多過問!”

說罷不以為然的掃了她一眼,本想繼續扮酷,卻忍不住被那一臉花痴相,勾起了一絲好心情,急欲抒發的使出一掌,將那秀麗的腦門重重一推,令始料未及的女人,昏天暗地的晃盪了起來。

“搞什麼啊!!”蘇三扶住化妝臺,眨巴著眼睛抗議。

白九棠唇際帶笑,聽而不聞的勾起了身,俯視著那一堆“玉印堂”,怔怔的問:“這些都沒買錯吧?”

“這是你買的?”從暈眩中掙扎了出來,蘇三大為意外的揚了揚眉梢:“你知道我用 ‘玉印堂’??這。。。。。這。。。。。又是衣裳,又是香粉的,唱的是哪一齣啊?”

臨了,呆呆的湊過身子,朝那重新落座下來的男人追問道:“你哪有時間去買這些東西?”

白九棠兩手抱胸,翻了翻眼簾,微不可聞的抱怨道:“說了一堆,沒一句好話!”

隨之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扭了扭眉毛:“你用什麼、穿什麼,都擺在明處,我難道看不到嗎?況且昨夜兄弟這麼多,隨便抽個人出來,開車跑一趟就辦了。哪需要我親自去!”

“這兩天人手這麼緊,你怎麼能派人去幹這種無聊的事。。。。”蘇三錯愕的瞪著他,不知好歹的埋怨是假,滿心疑惑想套話才是真。

既是能抽出人手去購物,為何不回公寓去收拾現成的?袍哥會的人來搭跳,本都是拜她所賜,可白九棠卻在極短的時間裡,就迸發出了決定,將她送到閘北來戒菸,眼下看來,甚而還要在這裡住上好幾天。。。。。。真夠亂得厲害的。。。。。。。。

“你只管用便是,其他不必多言!”白九棠哪會輕易中招,神色不善的嚷嚷著一筆帶過,繼而濃眉皺著一團,大聲催促道:“快點啊!大家都還等著你吃飯!”

蘇三愣了一愣,略顯慌張,一手抓起了眉筆,急速的眨了眨眼:“他們都在等我吃飯??你怎麼不早說!”

“你這麼羅嗦,我怎麼插得進話來啊!”白九棠不悅的幹吼道。

蘇三有心速成,不再搭理他,籠罩在一股不易令人察覺的酥軟中,描起眉來。

被人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實難化出一個完美的妝來。加之她手忙腳亂,發揮失常,那三腳貓的功夫,便顯得更加蹩腳了。

“九棠,你讓關會長他們先吃好嗎?”一瞬不眨的盯著鏡影,蘇三焦得滿頭是包,手臂痠軟的左描右描。

“人家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你現在讓我去告訴他們,你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吃?”白九棠悠悠的將手肘撐在梳妝檯上,支頭挑了挑眉梢。

“那該怎麼辦才好!”慍怒的女人猛然轉過了臉龐,掛著一高一低兩條眉毛衝他叫囂。

白九棠乍然輪起了眼來:“側面看好好的。怎麼正面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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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喜迎袍哥會前來搭跳,令白九棠靈光一現,有了主意。其一能請他們在火車站阻截逃亡的林、張二人,其二能給蘇三找個安全的地方戒菸。

抽大煙比坐牢更可怕,後者有期出獄,前者是無期徒刑,一生受束縛,多以殞命而落幕。戒菸期的穿戴、用品,臨了都會被沉湖,象徵過去一去不復。

緞記的旗袍都是蘇三的寶貝,白九棠也不知該犧牲那幾套才好,乾脆從頭到腳給她買幾身,穿幾日便丟掉。

說到置辦的女人的東西,吳子昂當之無愧挑起了大梁,在蘇三領著袍哥會的人走後不久,便開車跑了一趟。從胭脂水粉到睡衣便服,一應俱全,只差內衣內褲沒敢涉足。

此事辦得不錯,週週到到又拿捏得好,白九棠一時高興,便把吳氏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算在了“閘北酒聚”的範疇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