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就已不易,那塊金磚你們要搬就進去黃線搬吧,不過,友情提示,頭頂上可有機槍,他們不歸我管。要是不慎打傷了你們,可別賴我哦!”
“哈哈哈”
也不知是誰笑了一下,接著,旁邊的小夥伴們都笑了:這個北海伯爵的代表,當真一塊憊懶滾刀肉。這句話說了還不跟沒說一樣,什麼叫你們要搬就進去搬,被槍打了可別賴我,噗,這樣一說,你同意跟不同意有什麼區別?這是把米勒少將他們當猴耍吧?佩服佩服!
米勒少將被笑得麵皮有些吃不住,他瞪住龍甘箬,兇巴巴地問道:“龍先生在說笑嗎?大金磚是你家少爺的,可保護大金磚的那些士兵卻不歸你管?哼,你莫非在戲耍於我?”
龍甘箬慌慌張張地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哪敢戲耍聯邦的實權將軍啊吶,我來的時候這些士兵就已經各就各位佈置好了,我還以為是歐陽領事安排的人呢!”
聞此言,米勒少將眯縫起眼睛,轉而去看歐陽明:“歐陽領事,這些士兵,原來是你佈置的?”
我,我幹你們姓龍的!
歐陽明被平白誣陷,差點沒跳將起來,忙衝出來叫嚷道:“他們是西班牙薩維子爵僱傭的遠征軍,與我無關,我只是大清派駐海外的一個小官,哪裡使喚得動他們?”
石凳上,龍甘箬淡淡地說:“啊,原來不是歐陽領事的安排,弄得我剛來時還受寵若驚,以為我家少爺身陷囹圄,你這個做總領事的,還懂得人情冷暖,曉得派人保護好我家少爺的財產呢!”
歐陽明被龍甘箬這句話擠兌得麵皮通紅,吃吃道:“龍毓傑他、他自己搞出的好事,惹、惹了美國的海軍,你、你叫我怎麼保?”
歐陽明這是心裡話,他本來對龍灝的感觀還是不差的,可這次誰讓他鬧出的事實在太大了,他真是有心無力啊!
況且,今天一大早,龍灝命人把大金磚拉到領事館,擺明了禍水東引,也把這位輝庭公氣得夠嗆,暗道你自己要完蛋,可也別拉著我們一起呀,到底還是不是同胞手足啊?到底還考慮不考慮血脈相連啊?到底還講不講骨肉親情啊?
龍甘箬鼻子一哼,道:“什麼叫我家少爺搞出的好事?明眼人都知道,他是遭人陷害,弄得現在連面都不敢露再說了,前幾日他為咱們華人同胞提出了反種歧的口號,你這個做領事的怎麼也不出來表示表示,支援一下?難道,你願意咱們華人在舊金山繼續遭到欺侮、歧視、不公正待遇?”
龍甘箬說的話句句在理,歐陽明如何不知這幾日龜縮得實在心裡有愧,於是腦袋耷拉了下來,深感無顏再在這上頭與龍甘箬爭論下去。
歐陽明其實也是一個好官,在原本的歷史上,他曾出任過直隸州知州,並被授為資政大夫、花翎布政司等官銜,到了舊金山後,更是為保護僑民和華工做了不少實事,但這次他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看到堂兄啞口無言。歐陽庚自然挺身而出:“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領事館必須遵照大清的律例來工作,皇上給我們的指示是,保護好同胞,不要給當地政府添麻煩像修改州和市法案這種事情。我們代表的是泱泱大清,當然不好隨意發表意見!”
“好一句不添麻煩,我龍甘箬算是受教了,不過,我家少爺算不算同胞?你們為何不保護他?”龍甘箬已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負手於後。淡然冷笑。
“你你家少爺是英女王冊封的伯爵,要保護,去求英女王保護啊!”
歐陽庚口齒伶俐,眼珠子一轉,要論舌辨,竿子可絕不是他對手。
“行了。你們都shutup!”
米勒少將忍不住了,吼了句:“既然樓上的遠征軍不歸你們管,要吵就到邊上吵,別扯遠了!現在,你們中出來一個能負責的,跟我對話!”
米勒說到這裡,手指指向黃線裡。那裡站著一個班的遠征軍,清一色白人,手握鋼槍、立得筆挺。
“我是負責的!”
其中一名遠征軍戰士上前跨了一步,對視米勒不示弱。
“那好,我命令你們現在撤走,這裡交由我們聯邦軍部管理!”
“這恐怕不行,我們受北海伯爵所託,要保護好這塊大金磚!”
“哼,他是聯邦嫌疑犯,他的託付是不合法的。你們不要以為在二樓架了臺重機槍就能保住這個贓物!”米勒少將的口氣不容置疑:“提早退下吧,免得傷了自家性命,多不值?”
米勒說的是大實話,遠征軍戰士也明白:二樓雖然有重機槍這臺大殺器,但如果米勒不計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