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上君亂點鴛鴦譜完——
第五卷 禍起蕭牆
第54章 第 1 章
珵帝是封朝最後一個皇帝,本來生在帝王家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而珵帝卻是一個顛覆的存在,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我是皇帝,所以我悲慘。
珵帝繼位時,年僅六歲,大權都在太后手中。皇權掌握在一個女人手裡,讓各路藩王心中極為不爽,於是乎,一個一個揭竿而起,名義上是清君側,實則卻是各自割地為王。
藩王起兵朝廷自然要派人鎮壓,這個人必須夠勇猛——能鎮住這些亂黨;還要夠睿智——能統帥全國的兵馬;最重要的是要夠忠心——手握兵權卻不反,完事後還要將兵權還回來。如果有人真能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那基本就可以斷定,要麼那人是真的忠肝赤膽,能寫入史冊,為後世傳誦千百年,要麼那人那就是腦子缺根弦。
滿朝上下有這樣的人沒有?有,滿足前兩個條件的人並不算少,只是忠不忠心畢竟不是寫在腦門上的。可是太后這個狹隘的女人誰也不信,只相信自己孃家人,而那些人裡面,只有北郡王寧霄白是她妹夫,算是孃家人,所以,全國的兵馬大權就這樣交給了北郡王寧霄白。
北郡王果真集勇猛與睿智於一體,南征北戰數年後,那些藩王被剿滅了七七八八。此時北郡王寧霄白已經聲望甚高,太傅葉楚玄曾進言削藩,要珵帝收回寧霄白的兵權。太后卻言,北郡王為皇帝的江山戰場廝殺,勞苦功高,皇帝豈可作此卸磨殺驢之舉?葉太傅無奈,只得作罷。
然血淋淋的事實再一次證明,女人的確不能手握大權。
不久後,平日裡一臉和藹可親的北郡王突然換了一副嘴臉,十萬鐵騎扭轉馬頭直奔京城而來。寧霄白還為此番出師想了一個很好聽的名頭:珵帝荒淫,好慕聲色,無心朝政;朝廷佞臣當道,蠱惑君心,尤以太傅葉楚玄為甚。
關於這個,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此乃無稽之談,珵帝此時不過十二三歲,何來好色之說?而葉楚玄太傅更是眾人皆知的翩翩君子,若說此人為佞臣,估計連比干丞相他老人家也會從地下鑽出來,罵你個狗血噴頭。
然世事真如戲,寧霄白這樣說了,就有那麼些缺心眼的信了,振臂一呼,追隨他的人還不少。封朝將士對戰北郡大兵,如此又是十多年的惡戰。等到珵封十七年,彷彿只是一夜之間,二十三歲的珵帝被困宣德殿,面前站著的是他天縱英才的姨丈。
珵帝做了十幾年的傀儡皇帝,終於在臨終前做了一次主,他左手摟著皇后,右手摟著年僅四歲的小皇子,看著寧霄白道,朕寧死不做亡國奴。姨丈大人若是還念著往日的一點情分,就留給朕皇家人最後一絲體面,讓朕帶著皇后和皇子一起自行了斷了吧。
寧霄白說:“好。”便率眾退出。
但僅僅半個時辰後,皇帝最後藏身的樓閣起了一場大火,火勢蔓延很快,噼裡啪啦整整燒了一夜。第二天士兵們在灰燼中找到了三具屍體,不過面目全非,其中一具是一個小孩。
寧霄白當機立斷,珵帝連帶皇子已經自焚,封氏絕後,封朝氣數已盡。手下人道,死屍身份有待徹查,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才是上策卻被寧霄白駁回。
眾人只得諾諾。
封朝就此結束了三百多年的統治,而後便是新王從容不迫的登基,整頓吏治,安撫民眾,轉眼又是一副太平盛世。
而一個月後,在北方某處僻遠的小村裡,來了兩個陌生人。一個青年男子,方巾儒服,大約已近而立之年,十分儒雅。而另一個是一個小孩,一張小臉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善財童子,漂亮至極。
男子自稱姓楚名玄,京城人士。小孩,你問他叫什麼名字,這孩子會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道:“我叫楚卓萑。”
第55章 第 2 章
1。
洛雲覺得自己是一個詩人,擇羽對此表示不屑。
那日,鳳漪多了一句嘴,說,玄龜這種神奇的物種,喜歡在缺水少糧的地方待著。然後,詩人洛雲就點燃了自己的大漠豪情。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漠北,詩人洛雲心中的漠北是明月出天山,是美酒夜光杯,是羌笛怨楊柳,是琵琶換新聲。有雄鷹,有雪狼,有箜篌,有奚琴,有廣袤的戈壁,有挺拔的白楊,有熱情的牧民,還有豪放的舞姬。
擇羽在一邊潑冷水,大漠還有風頭如刀面如割,長煙落日孤城閉,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洛雲心中那發著光揮著小翅膀的漠北一下子被擇羽忽悠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