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善果,關鍵時候有貴人出手幫忙化解難題也是說不準的。”
蕭布衣知道他說的其實和沒說一樣,但仔細想想,卻是平日做人的道理,看來袁天罡並非傳說中的那麼神,很多時候更多的是用智慧來推斷命理罷了,“多謝道長提醒,不過我想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蕭某不求害人,但求自保,唯有小心應對就好。”
“蕭公子勝在豁達,強在置身事外,”袁天罡微笑說道:“人一偏執,禍端必生,很多事情,公子順其自然就好。”
蕭布衣點頭謝過袁天罡,已經大踏步離去。
送走蕭布衣後,李淳風有些豔羨道:“師父,我總覺得蕭大人和我差不多的年紀,怎麼他就有如此的豪氣,我卻沒有?”
“不要說你沒有,這世上像蕭公子這樣的人,我只怕也是少之又少,萬中無一!”袁天罡眼中有了難以理解的含義,輕輕的嘆息一聲,他嘆息的很輕,李淳風只是心馳神往地望著蕭布衣遠走的方向,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有蕭布衣的威風八面,卻沒有發現師父表情的古怪。
蕭布衣迴轉太僕府後,徑直迴轉房間,只想拿出龜殼敲碎聽個響,才走到房門前的時候,有些發愣,他第一時間覺察到房間有人,想了想才推門進去,發現貝培居然坐在房間裡。
對於貝培的這種不請自來,蕭布衣早就司空見慣。他的龜殼寶劍都是隨手放到床頭的衣櫃裡面,在別人眼中看的很重的天下,在他眼中不過是彌天大謊而已。
貝培見到蕭布衣進來,抬起頭來道:“你回來了。”
蕭布衣知道這是廢話,只是今天又是死人又是天機的,說他不寒心也是假的。只是他比別人知道的多,膽子也比別人大些,還能鎮靜的迴轉睡覺。見到貝培抬頭的那一刻,總覺得他眼中藏著什麼。他知道貝培是女人,卻是一直沒有拆穿,這個貝培也是一直留在他身邊,和出塞般,少有話說,這讓蕭布衣一直不明白他到底想著什麼。
“貝兄有事?”
“在出塞的時候,蕭兄救過我一命。”今天的貝培沒有咄咄逼人。扭過頭去,只是望著紅燭。
“若是沒有貝兄,出塞的時候我早就死在歷山飛之手,何來後來的救你?”蕭布衣緩步找個椅子坐下來:“我知道貝兄雖然脾氣差一些,可對於我來說,關愛之情絲毫不假。”
貝培沒有回頭,良久才站了起來,伸手到了蕭布衣的面前,託著黑黝黝的一件東西。“這個東西送給你。”沉吟了下才道:“這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出手向來都是有所目的。我知道你救我卻是發自內心,如此一來,我總覺得欠你人情,這東西給你後,我們以後彼此都不欠什麼了。”
“是什麼?”蕭布衣伸手接過那個東西,才發現入手極輕,柔軟如棉,抖開了一看,才發現好像是個背心。
貝培也不多話,拔出匕首在那個背心上劃了兩下,他的匕首鋒銳非常,竟然割不破背心,蕭布衣不由咋舌:“這是什麼東西做的?”
貝培收了匕首道:“這是外域進貢的一件護身甲,我也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他們總是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種護身甲可擋刀劍之傷,但是抵不住內勁,上次我被陸安右砍了一刀,幸得沒有外傷,就是因為穿了這件護身甲。只是他刀掌都帶有內勁,我雖然刀劍傷不了,卻還是難免受了內傷。今日就把它送給你,只希望你以後能平安無事。”
蕭布衣微愕:“這是你的護身甲,你送給我,你用什麼?”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貝培本有柔情,轉瞬又變的冷淡。
“我不要。”蕭布衣搖頭道,又把護甲遞了回去。
“為什麼?”貝培愕然。
“你要走了?”蕭布衣突然問。
貝培猶豫片刻這才點頭:“可能要走了。”
“你又有任務?”蕭布衣輕聲問。
“你怎麼知道?”貝培訝然,露出了一絲警惕之意。
“我知道你搬到太僕府,不是因為沒有地方住,而是一直想要保護我的。”蕭布衣感慨道:“我還沒有謝謝你。”
貝培眼中有了複雜之意:“你比那個胖子要聰明多了,他可是一直想要趕我走的。不過你說的有問題,不是我要裴小姐讓我到京城保護你,只是現在,你已經不需要我的保護了。”
他說到這裡有些黯然,蕭布衣要是不知道他是女人的話,多半不會發覺其中的傷感:“怎麼不需要,我覺得前所未有的需要你的保護。”
“真的?”貝培眼前一亮,轉瞬黯淡,搖頭道:“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