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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揮槍一擺。身後隋軍倏然而靜,鴉雀無聲。

數萬兵馬有如石雕木刻,再無聲息。紀律嚴明,讓瓦崗眾心寒。

蕭布衣在眾人護衛下,催馬前行,行到離瓦崗眾約有兩箭之地時已經停下,長聲喝道:“魏公可在?”

他沉聲一喝,聲動洛水,三軍皆聞,轟轟隆隆的傳過去,瓦崗軍均是露出敬畏之色。對於蕭布衣。他們有種骨子裡的怕,蕭布衣從邊陲到黃河,再殺到江淮長江,中原群盜可忘記爹媽是誰,卻再也不能忘記這個名字!

蕭布衣崛起之快,就算是李密看起來都是略遜一籌。此人由布衣到將軍,由將軍到草莽,再由草莽殺回到東都,執掌東都生殺大權,盜匪雖是對他很恨,但是骨子裡面也有些敬佩。

英雄豈不就是讓人敬佩的?

李密立在對岸,一時間無言,可卻不能不催馬上前。他若不上前,就意味著示弱。他若上前,卻知道蕭布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話。

蕭布衣地每個舉動看似隨意,可等到事後的時候,李密暗自琢磨,才駭然發現蕭布衣的計劃嚴謹,脈絡分明,分化蠶食瓦崗的意圖從來未有變過!

這是個很可怕,亦是很冷靜的對手,李密每次想到這裡。都會皺起眉頭。

催馬行到洛水之上。李密揚聲道:“不知道蕭將軍何事?”

蕭布衣臉上露出笑容,突然道:“想魏公世襲蒲山公,當年得楊公稱許,牛角掛書一事,傳為美談。其實我對魏公,也是傾慕已久。”

他聲音朗朗,眾人皆聽的清清楚楚,覺得他鎮定從容,不像是大戰在即,而不過是談談往事。三軍不明他目的何在,均是錯愕。

李密卻是目光復雜,一時間雖是兵戈相見,卻不由想起前塵往事,唏噓不已。原來蕭布衣說的牛角掛書一事卻是李密和尚書令楊素的一段往事。當初李密志向遠大,卻也不是天生就想造反,相反他世襲蒲山公之位,正應該是利用所學大展宏圖之時。當初楊素在時,李密為求楊素賞識,這才在楊素所經之路騎牛而過,牛角上掛了本《漢書》,邊走邊讀。楊素驚奇,問誰如此勤奮好學,李密下牛相見,這才得楊素推舉,當個侍衛,後來又認識了楊玄感,而且和楊玄感相談甚歡,後來楊玄感造反,李密才得出謀劃策。牛角掛書起,就是李密心機運用之時,可惜楊廣始終對李密沒什麼好感,將他驅逐出朝廷,沒想到從此埋下了極大的禍患。李密自詡文武雙全,卻是無晉升之門,這才憤然而起造反,鑄就了一段傳奇,亦是在推翻隋朝江山中起了極大的作用。

聽到蕭布衣提及這段往事,李密回憶伊始之時,再看看今日所為,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做的到底是非本願。他伊始也並非想要做什麼皇帝,可現在呢,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模樣,又像所有的一切本來就該如此。

若是從來一次,自己會如何選擇?李密嘴角露出苦澀的笑,他真的不知道。

蕭布衣一句話吸引了李密地注意,亦是吸引了瓦崗眾的注意,可所有的人還是不明白他的意圖。蕭布衣卻是繼續說道:“想當年魏公雖是率眾而起,卻亦是滿懷抱負,為天下百姓。當初民不聊生,國內沸騰,揭竿而起實屬不得已而為之。但如今征戰日久,百姓疲憊,急需安定,魏公再和朝廷對抗卻非明智之舉。”

李密終於醒悟過來,嘿然冷笑道:“蕭布衣,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布衣肅然道:“本王想說的是,沒有哪個天生想要為盜,魏公應順天行事,還盜於農,這才得免生靈塗炭。今日魏公若是率瓦崗眾歸降朝廷,本王可擔保所有的事情既往不咎,這下蒼生免了刀兵之苦,豈非是天大的好事?”

蕭布衣說的誠懇,瓦崗眾微微心動,李密卻是放聲大笑起來,聲震四野,“蕭布衣,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幼稚了嗎?想瓦崗早和朝廷勢如水火,我等若是束手,當會死無葬身之地!你既然悲天憫人,假仁假義。不想蒼生受苦,為何不將東都讓給我!我也可以保證以往之事既往不咎,我若稱帝。還可以封你個西梁王做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密放聲狂笑,驚天動地,瓦崗眾又是動心,知道魏公說的也是大有道理。想盜匪和隋軍早就勢如水火,這恩怨絕非說說就能消弭,要是歸順,亦是性命堪憂。

蕭布衣卻不惱怒,只是搖頭嘆息道:“李密。幼稚的並非本王,而是你!你以為只憑手上大軍就可以和本王抗衡?”

李密淡然道:“我只知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勝我!”

蕭布衣嘆息道:“李密,你只顧自身的王圖霸業,竟然棄瓦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