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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第四百一十四節 自縛

蕭布衣目睹施蠱者的變幻莫測,忍不住的目瞪口呆。司空一聲哨響,就讓中七步蠱的人痛苦不堪,可大苗王的一聲弓響,竟然讓司空吐血,那簡直是匪夷所思。

沒有誰知道司空是如何不知不覺的下蠱,也沒有人知道苗王何時已開始反擊!

但是二人鬥蠱,顯然早就在入洞之前。

蕭布衣其實早在前往巴西郡之前,就知道苗人蠱毒的厲害和神秘莫測。而且他不斷的瞭解,雖然不會養蠱,但是對蠱毒的瞭解卻是更深一層。

蠱毒需要的是養,所以和毒藥還是有很大的差別。蠱毒培植起來極為的複雜繁瑣,神秘非常。方法可能大同小異,但是不同的人培植出來的蠱毒卻可以差的十萬八千里。苗王、三司均是終生用蠱,養出的蠱毒自然是旁人所不能,厲害無比,而他們控制蠱毒發作的時間更是讓常人難以想象。

蠱毒和培養之人息息相關,甚至都和養蠱之人的精神氣血有關,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見他們施蠱才會知道絕非危言聳聽。

金蠶、碧血、一線牽是為苗人的三大蠱毒,但並非不傳之秘,苗人中能養三種蠱毒的不佔少數,但是使用起來的高下卻是大有區別。若論殺人的厲害之處,並非金蠶等蠱最為犀利,就算赤蛇蠱、七步蠱一樣可以登峰造極,沒有誰敢說,最厲害的蠱毒是哪個,只能說,養蠱的最厲害是誰!

因為養蠱高手,亦如武功高手一般,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就算最尋常的一種蠱毒在他們手上,也能發揮出莫大的威力。

三司均是五斗米教中人。在養蠱方面浸淫一生,厲害之處不言而喻。五斗米教又被稱為米巫、入教之人叫做鬼卒,主教又稱鬼王。端是神秘色彩。五斗米教既然沾了個巫字,當然多行常人眼中的巫術。而這種巫術,恰恰是以蠱毒作為根基。司空浸淫蠱毒一生,自然心高氣傲,不甘平淡一生,可苗王卻是隻為苗人著想,不惹事端,甘於平淡,這讓司空極為不滿,更讓他不滿的就是,他不信自己蠱毒不如苗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用蠱之人,蠱毒其實已經和自己的心血、孩子無異,誰也不甘心不如他人。可因為禁令,司空一直無法比試,今日撕破臉皮。正準備大戰一場,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過,他不但七步蠱已被苗王破解。而且不知何時已被苗王在他體內種下了一線牽!

一線牽,牽之一線,牽之一弦,弓弦一響,肝腸寸斷!

旁人聽到弓弦還是無動於衷。可司空聽到弓弦一響後。只覺得肝腸如絞。胸口如被千斤重錘擊中般。忍不住的吐出口鮮血。更讓他驚懼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苗王何時下的蠱毒!

蠱毒雖然神秘莫測。但是並非不可捉摸。施蠱之人畢竟還要透過介質中蠱。介質有水、有空氣、有食物,不一而足。

苗王站立起來的那一刻。司空就已經注意到他周身的每一個細節。就像方才司馬一彈之間。已經在空氣中佈下蠱毒一樣。施蠱之人對決。和高手對決並不差別。聲音、光線、言行舉止均是施蠱要注意的方面。

司空自信苗王就算頭髮絲動下都被他看到眼中。可自己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線牽還是渾然不知。這種恐怖之感可想而知。

司空吐血喊叫的淒厲彷徨。骨力耶卻是早早的跌倒在地。面色慘白。他這一輩子。少有如此自作主張之時。沒想到第一次做主。就已經滿盤皆輸。他知道爹爹輕易不做決定。可若是做了決定。那是無人能改。苗人中。他骨力耶這三個字。看起來已經成為了歷史。

苗王卻不停手。再次撥動下弓弦。司空又是哇的吐口鮮血。已經搖搖欲墜。苗王住手不彈。輕嘆道:“一線牽。牽之一線。司空。我看最多再彈三次。你就會心脈全斷了。我本不想下手……”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下蠱!”司空霍然抬頭,死死地盯著苗王。

苗王淡然一笑,“其實我沒有下蠱,下蠱的卻是你。”

“是我,怎麼可能?”司空慘然笑道:“難道到我臨死之前,你還不想讓我死的明白?”

“那我問你如何佈下的七步蠱呢?”苗王淡然問道。

司空輕嘆道:“這四處火頭當然就是我下蠱的根源所在。”陡然間醒悟過來,司空顫聲道:“原來你也早把蠱毒下在那裡!”

苗王臉色肅然,“你到現在才明白嗎?七茶結盟貴在心誠,若是暗中破壞,實為不智。我恪守祖訓,絕不擅自傷人。司空,你雖做了錯事,可畢竟數十年如一日,對苗人沒有功勞,亦有苦勞。若非真的鑄成大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