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習慣了江牧舟這副欠抽的痞子樣,所以也很配合,“那當然,因為我已經不是你江牧舟能隨隨便便欺負的人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
她手裡帶著的戒指,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牧舟嗤笑著感嘆,“難怪陸淮安能忍這麼多年,原來骨子還是個保守的老男人。”
不結婚,就不碰她。
“誰說他老了?”這話鹿溪就不喜歡了,護短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人家那是‘成熟穩重’好嗎?你看看你,哪一點能配得上這四個字,我都替我們家喬喬可惜。”
不不不,她是胡說的。
喬諳是她見過最適合跟江牧舟在一起的姑娘,過去那麼不著調的闊少爺,遇到喬諳之後,所有的壞毛病都沒有了。
上帝啊,月老啊,你們就當沒有聽見唄?
“開什麼玩笑,我的好能讓你看見?”江牧舟不屑的嗤笑。
他親暱的攬著喬諳的肩,旁若無人般親吻她的唇角,“我可跟陸淮安那種能辣手催花的老男人不一樣,捨不得我們家小喬這麼早就經歷那種‘疼’,等畢業之後再結婚,爭取三年抱倆,到時候你開著火箭都追不上。”
江牧舟口中的‘那種疼’是指什麼,鹿溪聽懂了。
耳根不受控制的發燙,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然後在心裡偷偷罵他。
溫柔的喬安一直都是這兩個巨嬰之間的調節劑,如果不是因為太過了解他們,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橫在這一對之間的障礙。
這是這兩個人讓她相信,男女之間是真的有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友誼存在。
對於江牧舟口無遮攔的毛病,她也覺得有些尷尬,即使未經人事,也懂。
自然的轉移話題,“楚楚,恭喜你,新婚快樂。”
鹿溪瞪了江牧舟一眼,隨後笑盈盈的對喬說,“謝謝,那今天我請你吃飯,明年春天你給我當伴娘,說好了,不許反悔。”
婚禮定在四月份。
她已經能想象到,接下來的這幾個月,自己應該都是數著日子過的。
雖然她已經嫁給陸淮安了,但領證跟婚禮是不一樣的,哪個女人會不期待自己跟最愛的人的婚禮呢?
還沒等喬諳答應,旁邊的江牧舟就率先開口,“伴郎是誰?”
雖然他很不屑於跟陸淮安站在一起,但如果自己的女人是伴娘,旁邊站著另外一個男人,那真是……
真是相當的操蛋!
“反正不是你,”鹿溪故意嘆了口氣,“陸淮安雖然跟我一樣,也沒有幾個朋友,但是個個都不一般,長相和家世都好的不得了,最關鍵的是還都單身,哎呀,我們家小喬長得這麼漂亮,到時候一定會很煩惱的,畢竟,那麼多帥哥,晚上跟誰一起吃飯非常難選。”
“林鹿溪我發現你這個人有個壞毛病,”江牧舟眯著眼,一字一頓的道,“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如果沒有他,陸淮安能開竅?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回去出賣色相,讓陸淮安同意在婚禮那天礙他的眼,反正小喬一定會給我給我當伴娘的,她跟我不一樣,重友輕色,你在她心裡比不過我。”
鹿溪衝喬諳眨了眨眼,對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江牧舟平時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能讓他上心的事還真不多,但只要是喬諳有關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往裡跳。
雖然知道鹿溪是故意的,但這事關面子問題,他必須求證。
江牧舟湊到喬諳面前,勾起她的一縷長髮繞在手指間把玩,深情款款的凝著喬諳。
他本就長了一雙桃花眼,存了要蠱惑人心的心思,所以殺傷力加倍。
“小喬,好小喬,你說說說看,我跟林鹿溪誰重要?”
喬諳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一種委婉的方式。
“我跟楚楚早就說好了,她結婚的時候,我要給她當伴娘。”
她把手抽了出來,然後往旁邊坐了點,不去看江牧舟,“這不是誰很重要誰不重要的問題,言而無信會被雷劈的。”
江牧舟,“……”
林鹿溪和江牧舟的第N次戰爭,林鹿溪勝利。
果茶不錯,蛋糕也好好吃,天氣也很好,真是完美。
江牧舟認了,他不能跟兩個姑娘計較,只能忍痛割愛,“得,‘碧海藍天’歸你了,明天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碧海藍天’是一幅畫,是鹿溪最喜歡的一位畫家生前遺作,她看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