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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在想什麼。

她就在他眼前,卻縹緲的如同一縷清風。

慕瑾桓沒有說話,靳司南猛抽了兩口煙後,唇角勾起一抹挫敗的弧度,“能叫醒晚晚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他’指的是誰,彼此心裡都清楚,不需要直接說明。

慕瑾桓夾在手指間的香菸只是點燃了,他並沒有抽,經過長時間的風吹,最後火光熄滅。

薄唇微抿,深邃的面部輪廓繃的極為隱晦。

約莫兩三分鐘後,黑眸深處湧動的暗流悉數褪去,抬手拍了拍及靳司南的肩,“辛苦你了。”

————

晚夏知道自己在夢裡。

這個夢好長好長,從第一次遇到顧先生開始,到最後互相折磨結束。

沒辦法睜開眼睛,是因為被困在了那場婚禮上。

在婚禮現場,她有意識,卻是透明的,只能看著花團錦簇下的那對男女交換戒指,宣誓,親吻。

新娘明明是她,可卻又不是她。

她像是一個局外人。

“晚晚……”

有人在叫她。

很真切,低沉的嗓音似乎就在耳邊,她都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呼吸拂在臉頰,癢癢的。

……是他嗎?

慢慢撐開眼皮,她試了好幾次,才有光亮進入雙眼。

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模糊混沌的視線一點點清晰。

解開兩顆釦子的襯衣領口,喉結,堅毅的下顎,削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以及……那雙深邃的黑眸。

溫和俊朗的面龐沐浴在陽光下,目光溫柔的凝著她,唇角噙著好看的笑意。

修長的手指探過來,溫熱的指腹緩而慢的摩挲著臉頰的肌膚,比他的呼吸製造出來癢癢的感覺要更明顯一些。

男人唇角的弧度上揚,嗓音低潤溫和,“晚晚,你睡好了嗎?”

晚夏確定了。

嗯,她還在夢裡。

顧邵之看到已經睡了半個月的女人又閉上了眼睛,不禁有些無奈。

兩人是面對面躺著的,他只需要攬住她的身子,就能輕易的把她帶進懷裡。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這半個月裡她只靠營養液維持著生命,沒有進食,當然會瘦,顧邵之不是第一次抱她,但掌心摸到她突兀的肩骨的時候,心臟依然難以抑制的抽疼了一下。

在女人額頭落下一枚輕柔的吻,薄唇貼在她耳邊,含笑開口,“不想看到我麼?那我走了。”

晚夏下意識的抱緊男人的腰。

然後,她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她忍不住撐開了眼睛,面前的人還在,鼻息間是熟悉的氣息,就連**著臉頰的觸感,以及他的溫度,也都真實的不像話。

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唇瓣動了動,低聲呢喃,“我……怎麼、還沒有醒?”

她總以為閉著眼睛,就能夢到他,夢到的,就是真實。

所以,她明明知道自己應該醒,因為哥哥和嫂子都會很擔心她,還有靳司南,她彈完那首《river flows in you》昏倒在地板上,應該把他嚇壞了。

可是,她卻不想醒。

女人的眼神並不清明,甚至是恍惚失焦的,模樣有些無辜懵懂,恰如羽翼在顧邵之心頭撩撥。

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夢到我了?”

晚夏慢慢的點頭。

“夢到我什麼?”

很長時間晚夏都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想夢中出現的場景,無意識的靠近他,小臉深深的埋進男人的胸膛。

低聲回答,“好多好多,我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指被男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嘶……”

抬起頭,不滿的瞪著他,“你咬我幹什麼?”

清晨的陽光很柔和,她面朝著他,光線是從她腦後的方向照來的。

溫婉的臉龐落在陰影裡,髮絲被勾勒得很清晰,暖暖的光暈一圈一圈散開。

“聽說做夢的人,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顧邵之溫和的笑著,大掌握著女人軟若無骨的手,握緊又鬆開,再握緊,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今天的天氣很好,所以紀小姐你要起床嗎?”

晚夏怔怔看著男人俊朗的面龐,混沌的大腦開始一點一點恢復清明。

這裡不是醫院,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