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陸家別墅不在市區,距離金爵大約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林初閒著無聊,玩兒起了手機。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手機放回到包裡,側首看向旁邊的江慕周,試探著問,“那個,週週啊,你知道江弋琛回國了麼?”
在江慕周面前,她不敢說江弋琛是他哥。
開車的江慕周本來還在哼著撩妹的歌,但聽到林初的話後,興致瞬間就沒了。
俊朗的五官冷了下來,淡淡的應了一個音節,“嗯。”
連林初都知道江弋琛回國了,江家的人訊息那麼靈通,肯定要比她早知道。
所以說,她剛才問的是廢話。
抿了抿唇,低聲道,“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啊。”
她跟江慕周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她第一次生理期都是他去超市買的衛生棉偷偷溜進女廁救她的。
“我忘記具體是哪一天了,反正沒多久,我看見喬安在江弋琛車上,也不知道……啊!”
林初的話只說了一般,原本好好行駛在公路上的車猛的停了下來,是江慕周突然踩下了剎車,輪胎和水泥地面急速摩擦的聲音,極其刺耳。
林初的身體慣性的往前傾,腦袋撞到車窗後,又被安全帶拽回座位上。
本來是想罵人的,但她側首看到氣場完全蛻變的江慕周後,就把髒話嚥了回去。
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隱隱泛白色,手背青筋凸起,面部稜角弧線帶著冰封般的冷意,周身都透著蝕骨的寒意。
林初是第一次看見帶著肅殺氣息的江慕周。
江家的人,無論平時披著什麼樣的外衣,骨子裡都少不了暴戾的血性。
“我沒說他們之間有一腿,你別這麼激動,怪嚇人的。”
明知道只要是跟喬安有關的事,江慕週一定會上綱上線,更別提還是跟自己同母異母的哥哥有曖昧,他一定能氣死。
林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麼時候提不好,偏偏這種情況下沒長腦子!
最初的暴怒之後,江慕周把車熄了火,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日漸成熟的俊臉透著隱隱的挫敗感,似乎只是踩了個剎車就已經耗光了所有的力氣。
沙啞的嗓音帶著自嘲的苦笑,“不止你一個人看見,前兩天就有人告訴過我,喬大明星攀上了華爾街隱形富豪。”
喬安那個女人,沒有人比她更噁心了!
看不上老子沒有問題,畢竟她眼瞎,但找誰不行,非得是江弋琛?
操蛋!
說實話,林初看到這副模樣的江慕周,有那麼一絲絲的心酸,誰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傷口,表面裝的再淡然,但只要灑點鹽,就會原形畢露。
林初安靜的坐在副駕駛,沒有說話,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江慕周還在抽菸,沒有任何要開車的意思。
“咱們還去金爵麼?”
“當然去,剛好沒地方發洩,高建那孫子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他麼的敢對我江慕周的朋友動手動腳,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江慕周把煙叼在嘴角,啟動了車子。
騷氣的跑車蹭了一下衝了出去。
林初被這樣的車速嚇到了,緊張的握著安全帶,偷偷側首瞄了好幾眼,才確定江慕周沒有被喬安刺激到發瘋。
“週週你都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帥,我們家晚晚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感動的,你去追她吧,我再也不從中作梗了。”
江慕周騰出空擋看了她一眼,雖然對這個陰奉陽違的吹捧很不齒,但聽著最起碼不難聽。
“這可是你說的,”極其騷包的拋了個媚眼過去,“再他麼耽誤我追女神,我就把你是怎麼拿下陸淮安的事捅出去。”
林初臉上的假笑瞬間就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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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嘴欠是有報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慕周在路邊深沉的那十幾分鍾耽誤了時間,兩個人趕到金爵的時候,高建跟他的狐朋狗友已經離開了。
江慕周勾住冷著臉準備走人的林初,“反正都是認識的朋友,你都來了,聚完我再把你送回去。”
倚靠在吧檯的男人笑著附和,“對呀林妹妹,你很久都沒有跟我們一起玩兒了,自從你結婚以後都見不到人影,就算是重色輕友也沒有你這樣把大家都扔到一邊的。”
林初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美人,出自同性相斥的道理,除了紀晚夏這個特例,她的朋友幾乎都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