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定要投個好人家,娛樂圈真不是普通人能混的,我演了這麼多年的龍套,還在十八線徘徊,哎……”
“可不是麼,我們既沒有沈大明星那樣好的命,也沒有顧總捧,真是心酸。”
……
酒店宴會廳裡,是鮮花和水晶燈的天地,佈置的很溫馨。
沈唯一依然是萬年不變的白色禮服,妝容精緻,一顰一笑都是完美的女神模樣。
手裡拿著香檳同朋友們交談,言笑晏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晚夏的出現。
沈大明星在圈子裡的人緣很好,到場祝賀的不是有錢人家的貴公子,就是盛裝出席的演員或者歌手,即使有幾個始終都處於不溫不火的二三線,但好歹也能叫出名號。
可謂是星光璀璨。
瑾司南的視線,始終都只看著晚夏一人,“紀小姐,還記得這是我第幾次幫你麼?”
之前欠的債還沒有還,今天他又撿到了一樁。
最好越欠越多,她只能以身相許。
晚夏和他不一樣,目光閒散慵懶,從左邊到右邊,再繞一個圈,不會在誰身上多停留一秒,也不會吝嗇的少給某個人一秒。
姣好的面容掛著幾絲漫不經心的笑意,“靳先生樂於助人,這點小忙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不不不,”靳司南食指豎在美人兒面前擺了擺,唇角的弧度刻意染上了邪肆,“能從我手裡拿到好處不需要任何籌碼的,僅限於我的女人。”
囂張,卻也是……蠱惑的暗示。
走進大廳後,他攬在腰間的手臂就撤離,即使剛剛幫她整理碎髮,也是極其紳士的行為。
這種男人,確實挺有吸引力的。
如果,她還有愛人的能力,應該會心動。
晚夏的目光繞了一圈之後,回到靳司南身上,“明天晚上靳先生有空麼?小女子想請靳先生吃晚餐報恩,時間和地點都隨便你挑,可以嗎?”
她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周圍一片故作嬌柔的明星們的阿諛奉承襯托下,像是風鈴一般。
靳司南第一次見到紀晚夏,其實不是半個月前酒店的陽臺。
而是……四年前。
民謠選秀節目出身的歌手夏淺,當年原本是最有可能打破沈唯一在歌壇一枝獨秀的局面的人,但在新歌釋出之前,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她所有的過去都被曝光。
父親整天沉迷於賭博喝酒,母親是做皮肉生意的。
抽菸、逃課、打架、早戀、高二的時候就打過胎、被退學、流浪、在三流酒吧駐唱、據說還接過客。
夏淺從四十七層高樓一躍而下的那天,安城下了場雨,雨勢不大,鮮紅的血液被雨水帶著四處流淌。
那天,紀晚夏在一具早已冷卻的屍體旁跪了四個小時,因為下著雨,圍觀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現場除了警察,只剩零零散散的幾個圍觀者。
靳司南恰好經過,只是無意間的瞟了一眼。
女人的臉色是接近病態的蒼白,衣服全部被淋溼,緊貼著玲瓏的身段,眼裡的荒涼和悲傷似乎能將她帶入暗黑的深淵。
靳司南那顆萬年不動的惻隱之心,突然跳躍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脫下西裝,披在她身上,遮住那狼狽和春光。
只是,她好像早就忘了,又或者,她根本從未記得過。
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朵耀眼奪目的紅玫瑰,靳司南側過身,不露聲色的擋住了幾個男人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
勾了勾唇,狹長的黑眸含著笑,不疾不徐的道,“我基本不回家,每一餐都是在餐廳吃的,紀小姐的報恩,不是很有誠意。”
言外之意,不難懂。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那……那我給您做一桌?”晚夏雖然不怎麼願意,但比起欠著賬,做幾道菜就不算什麼了,“但咱們事先說好,我很久很久沒有下過廚了,味道可能……嗯……你懂得,到時候別嫌棄。”
靳司南原本的意思,其實只是趁機想加點碼,沒想到她是這麼理解的。
紀美人兒親手做給他晚餐,好像更不錯。
“我一定沐浴焚香之後,再來品嚐紀小姐的手藝。”
晚夏被逗笑,“客氣。”
靳司南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病了,不然怎麼會輕易就被美人兒的笑容晃了神。
那彷彿浸著滿天星辰的眼眸看著他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尤其是她短暫的卸下防備,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