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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裝上乳白色的牛奶漬後,眉頭皺起。

脫下髒了的西裝扔在沙發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螢幕上顯示的,是沒有任何備註的一串號碼。

深眸恢復了淡漠疏離。

南灣沒有去看,起身在衣櫃裡找了件睡衣後,走進浴室,關門,開啟花灑到最大,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再聽不到外手機的震動聲。

電話接通,對方卻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程世蓉習以為常,也不介意,直接進入主題,“慕桓啊,景天專案被蘇氏截了胡,公司損失上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慕瑾桓黑眸半磕著,眸裡的情緒藏得極其隱晦,不答,反問,“你想要什麼交代?”

程世蓉臉色微沉,擺了擺手讓正跪在地毯上給她按摩的傭人退下去,“商場如戰場,你為了一個女人,讓公司損失這麼大,是一個決策人該做的事嗎?”

慕瑾桓半張臉隱在陰影裡,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淡淡道,“如果你覺得公司在你手上會比現在更好,大可以收回去。”

程世蓉不能否認,現在的局勢早已經是年輕一輩的舞臺,她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順了順起伏的胸口,維持著平穩的聲音,“這次的失誤,我就不追究了,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電話結束通話。

慕瑾桓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螢幕的重心,緩緩轉圈把玩著。

身體因她而起的熱度早已褪去,隔著磨砂玻璃,他似乎能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姿。

起身,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了煙盒和打火機。

北岸別墅裡多了她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在臥室裡抽菸。

落地窗外是寒涼而寂靜的夜色,沒有市中心的喧鬧,也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像披上了一層無邊無際的幕布,一切都融在暗色裡。

原本,他已經想不起十幾年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也記不起被至親父母捨棄,初到一個陌生的家改名換姓是怎樣的孤寂。

只是腦海裡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這一刻拼接成了完整的畫卷,那些塵封在記憶裡的過往,如同海嘯般向他湧來。

穿插著牢獄裡那些看不到光的日日夜夜,每一幀每一幕,都像是有人拿著最鋒利的刀,一道一道的劃開那些看似已經癒合了的傷疤。

許是尼古丁的作用,他感覺不到疼。

————

南灣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烈嗆鼻的煙味。

圓桌上原本乾淨的不染一塵的菸灰缸,此時橫橫豎豎了四五個菸蒂。

男人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落地窗前,面對著那片漫無邊際的夜空,微微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眸色是晦暗的,嗓音卻是沉靜的,“抱歉,煙癮上來了,沒注意。”

說話之間,便回身走到桌前,把手裡那根燃了一半的香菸捻滅在菸灰缸裡。

然後開啟了換氣裝置的開關,安靜的臥室裡響起了電器運轉時‘轟轟轟’的聲音。

邁開長腿,越過南灣,直接走進了浴室。

直到浴室裡的水聲響起,南灣才動了動腳,走到慕瑾桓原來的那個位置。

視線落在窗外漫漫無邊的黑夜裡。

是不是,他曾經也有很多個夜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心臟像是被蜇了一下,有些疼。

————

周姨正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看到南灣進來的時候,放下手裡的抹布,轉身問道,“太太,是需要重新準備晚餐嗎?”

她看著南灣是已經恢復血色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跟平常大多數的時候一樣,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生氣。

她倒是有些摸不準,在這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兩人有沒有和好。

南灣挽起了袖口,開啟冰箱的門,看看裡面有什麼蔬菜,“周姨你洗好碗筷之後就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做。”

慕先生中午吃的就不多,下午在夜魅也就只喝了幾杯茶,雖然明天下午的婚紗照是在影棚裡拍,不會太累。

但單單是女人的妝發,就會耗費很長的時間。

等待的過程,才是最辛苦的。

周姨聽到這話,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走過去準備幫她,“那怎麼行呢,太太您有身孕,這種粗活兒能不沾手就不要沾手。”

“多動動更好,”南灣從冰箱裡找到青菜和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