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之前就撬開了牙關。
盡情盡興的親吻。
五分鐘後,扯裡了唇舌,淡定的拿出溫度計看了看,“三十六度八,很正常。”
南灣被親的七葷八素,唇瓣微腫泛著水光,呼吸急促不穩,頭髮也有些亂。
瞪著男人的眼神此時有了別樣的風情。
“不夠?”慕瑾桓抬眸看了她一眼,似是無奈般拉著女人的手臂把她往懷裡帶,作勢要再一次吻上去。
南灣紅著臉推了了他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溫度計往後退了兩步,“你是個病人,能不能有點病人的自覺?”
這裡是醫院,白天隨時都會醫生護士從外面經過。
“有的啊,”慕瑾桓絲毫沒覺得哪裡不妥,像是應景似的提了一個要求,“我想去洗手間,你扶我。”
哦,都能抱起她的人,現在去個洗手間就沒力氣了?
“動不了就憋著吧。”
整理好被他拉開的衣服領口後,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她在這場拉鋸戰裡一點點淪陷,即使知道不應該,卻怎麼都抗拒不了……
————
療養院。
春日的陽光溫暖和曦,風吹在臉上也很舒服。
盛薄言把茶遞給南灣後,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伯母最近情況還不錯,很少有情緒失控時候,只是偶爾在晚上會鬧一陣,天氣好來院子裡曬太陽,伯母會很開心。”
茶是熱的,南灣握在手心裡很暖,看著不遠處自由活動的精神病患者們,眉眼平和溫婉。
“師兄,我……”
“喜歡你是我的事,”盛薄言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即使心裡酸澀無比,卻依然朗潤的微笑,“我知道自己錯過了時機,所以也不會給你增添煩惱。”
如果當初他沒有出國,或許還有機會。
南灣摩挲著紙杯的邊緣,心中複雜萬千,卻也知道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世界上有數不清的痴男怨女,都在愛而不得的深淵裡掙扎。
她的處境,也不見得好多少。
唇角扯出一絲苦笑,“我欠你那麼多,怎麼還都還不清。”
盛薄言側首看著她,然後抬頭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個動作很單純,不帶一絲其他的情感。
嗓音溫和清潤,“我本就無心從商,學醫的初衷是我奶奶,雖然她不在了,但我也沒想過要放棄醫生的職業,留在療養院不是因為伯母,是因為我熱愛這份職業,每一個病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南灣當然明白,他不想給自己負擔,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以前他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模樣,從來都沒有明確說過什麼,她便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現在說開之後,心境就不一樣了。
“怎麼會有你這樣傻的人……”
盛薄言朗聲笑了笑,“灣灣,你遇到對的人,他讓你學會愛自己,開始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雖然那個人不是我,我也很開心。”
如果那個人是他,早就在三年前就做到了。
愛情不分早晚先後,慕瑾桓來對了時機,這比一切都重要。
南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抿了抿唇,許久才開口,“師兄,好姑娘很多,你條件這麼好,肯定會遇到的。”
“放心,我又不是一根筋,不會把自己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的,時光那麼長,我應該不會單身到老。”
盛薄言的語調很輕鬆,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南灣很配合的笑出聲。
茶有些涼了,南灣便把紙杯放在一旁,聊了些有的沒的之後,聽到他這麼問,“還沒告訴他?”
南灣沒反應過來盛薄言說的什麼,側首去看他。
盛薄言用下巴指了指她小腹的方向,可能是偏瘦的原因,三個多月了還沒顯懷。
南灣心裡一頓,慢慢搖了搖頭。
南懷煜昨天還在提醒她,距離三個月的期限只剩下二十七天。
她不知道慕瑾桓在籌劃些什麼,從劉安嘴裡也沒敲出有用的東西,只知道他很忙,每天都忙,躺在醫院的那幾天都沒有閒著。
而且,三哥還沒有醒過來。
沉默之後,她說,“我沒想好。”
身側的人低垂著眼眸,小臉寡淡,似乎是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困境。
盛薄言看著她,嗓音溫和,“你想跟他離婚的原因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