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蘇不敢再繼續。
周圍說話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包間裡安靜了許多,這個時候說話,誰都能聽見。
林初收回了視線,搭在茶几上的腿也放平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站在陸淮安身後的人很識趣的讓開了些,他淡漠的目光在池蘇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隨後落在女孩略微有些寡淡的小臉上。
剛來的時候,她雖然興致也不怎麼好,但不是現在這個模樣。
沉沉的嗓音不自覺間放緩了幾分,“你過來。”
林初對牌局沒有興趣,雖然站起身,但並沒有乖乖的往陸淮安身邊走,而是朝著門口的方向,“有點悶,我出去透個氣。”
門被關上。
一群吃瓜群眾有點懵。
之前戲言說要胡幾圈的公子哥笑著打趣,“我還覺得納悶呢,陸總今晚的手氣可不是蓋的,難不成還有情場賭場雙雙得意的情況,現在看來,那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一桌四個人,只有陸淮安面前放著的籌碼堆了好幾摞。
也才一個小時不到,就連顧邵之也都處於下風。
這種手氣真不是蓋的。
陸淮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搭話。
他似乎不怎麼介意林初剛才的小情緒,繼續打出一張牌,藏在暗影裡的黑眸,一片深邃。
把陸淮安叫過來的人是顧邵之,但他卻是整個房間裡最沉默的。
動作優雅的把面前的牌攤開,那公子哥已經輸到哀嚎,“呦,自摸!顧總開始轉運了。”
另一個男人無奈的附和,“可能是陸總的運氣被林美人帶走了。”
顧邵之抬眸看向旁邊的陸淮安,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攀附在杯壁,然後又慢慢滑落。
他身上帶著一種痞雅的氣質,唇角勾著弧度,“不去哄哄?”
陸淮安沒有理會他暗含諷刺意味的話,修長的手指撥開襯衣的袖口,看了看時間。
嗓音淡淡,“再待十分鐘,我回家還有事。”
顧邵之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也沒有再繼續。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站起身,拍了拍朋友的肩,“我出去接個電話,幫我打一局,輸了算我的。”
————
林初從包間裡出去之後,拐去了洗手間。
但發現洗手間外面掛著‘正在維修’的牌子,便往樓下走。
原本以為洗個臉會覺得舒服一些,然而堵在胸口的那團棉花彷彿洗了水,更加的悶。
便想著出去吹吹風。
林宗鈞從來都沒有跟她說話公司裡的事情,她也還沒有踏入社會,即使生活在上流社會,但她還是個學生。
平時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學校裡的同學。
所以根本不太瞭解商場上的事情。
池蘇如果不是在故弄玄虛,那就說明林氏出了問題,既然一個十八線小明星都能打探到的訊息,陸淮安不可能不知道。
難怪,她住在林家的這兩天,爸爸晚上會在書房裡待那麼久。
林初心不在焉的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迎面撞上一堵肉牆,刺鼻的酒精和菸草味道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好看的眉蹙起。
是消失了大半年的高建。
單手插兜,半倚靠在牆壁,毫不掩飾的色心的眼神把林初從頭掃描到腳,拇指摩挲著下巴,“嘖嘖,林美人今天怎麼一個人?老相好江慕周呢?”
林初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自從一年前她跟江慕周在金爵撲了個空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高建這個垃圾。
也是見鬼了,最沒想到的時機,卻偏偏撞上了。
醉醺醺的高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顯然是仗著家裡有權有勢,無論是林家還是陸家,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漂亮的姑娘生氣更漂亮,”高建朗聲大笑,眼神越發的下流。
站直了身體,邁步走到林初面前,餘光往她胸口瞟,“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比以前看著有味道多了,胸也大了點,像你這樣火辣熱烈的姑娘性裕都很強,陸淮安那種性冷淡的男人能滿足你麼?不如……”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走廊裡激起了迴音。
林初拍了拍手,像是拂去某些髒東西似的,精緻的眉眼沒有一點溫度。
“一年前沒找你算賬,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