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黑眸裡的幽光傳遞出危險的意味。
“帶著我陸家的人跑路,還來質問我?”
林初毫不留情的咬住男人的手背,直到他吃痛放鬆力道,瞅準時機擺脫他的鉗制。
挪到角落坐著,厭惡的情緒明顯至極。
看著窗外,冷笑著反問,“誰說他是你的?”
現在是已經是第二天了,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但從車窗外太陽的高度來看,怎麼也是到中午了。
昨天,她還答應帶祁銘跟江弋琛一起去遊樂場。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去公寓的路上吧……
陸淮安依然是那副幽深莫測的模樣,流逝的時光讓他俊朗的輪廓更加的深邃分明。
“不是我的,那是江弋琛的?”
五年前,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乾乾淨淨,靠的是江弋琛。
五年後,他能順藤摸瓜找到那裡,也是因為江弋琛。
“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有一兩個孩子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嗎?”
林初冷冷的目光譏諷的意味極其濃重。
“失敗的婚姻只是過去而已,我也不會蠢到把自己這條命都吊死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去醫院做親子鑑定也不費事,你如果想擺在檯面上,也可以。”
陸淮安說完這句話後,車內的空氣徒然降低。
死寂一般。
林初精緻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放在腿面上的手慢慢收緊。
她閉了閉眼,儘量用最平緩的嗓音問,“陸淮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出現的猝不及防,用一種強勢的手段打破她安定的生活。
是毀滅還是其它的,林初都不在乎。
只是,一看到他,那些本以為早已被時光掩埋的噩夢,就像是翻滾的海浪一般湧進腦海。
血淋淋。
疼。
陸淮安眼眸低垂,所有的情緒都被藏的乾乾淨淨,滴水不漏。
“帶你回家。”
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答案。
“別噁心我行嗎?”林初無語般嘲笑,“什麼家不家的,可笑又諷刺。”
不相關的人,也許用不了半年,一兩個月就會把五年前那場變故遺忘。
但是,身處變故之中的林初,可能這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午夜夢迴,依然被困在那噩夢裡。
…………
車直接開到了民政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