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不是又中了催眠術。
他盯視著入口外那片模糊的紅彤彤,靜靜地看了十來秒,之後對我和雨軒堅定道:“那些是實實在在的場景,不是虛幻,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們過去瞧瞧才知曉。”
三人徐徐而行,走得十分小心,片刻就從短暫的通道里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全都瞪大了雙眼,張開了嘴巴,震驚不已
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不再是那些被破壞的一排排的盆栽和景觀石,地上也沒了狼藉之色,一切就像是換了個新天地。
空間正中央有一條石板路,兩側冒出很多古典的房屋,櫛次鱗比、雕廊畫棟,暗紅色的青瓦、棗紅色的門板、鮮紅的窗紙,加之在頭頂上兩排紅燈籠的照射下。讓整個空間猶如被血漬浸染,顯得十分壓抑和沉悶。有點喘不開氣的感覺。
抬眼望去,腳下石板路的盡頭,在依稀的紅光中,看到有一座圓形的小亭子,裡面有三個人在交流著什麼,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出現。
“過去瞧瞧”踟躕了片刻,我們仨忍不住同時發聲,看來好奇之心已經遠遠大於防備之心。
不可否認,路兩側的古建築非常質樸。處處散發著歷史的厚重韻味,邁步其中,放佛一下子穿越到了幾百年前。
我們邊走邊不時側臉張望,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當然了,警惕心也不敢放鬆,我一隻手攙扶著葉局長,另一隻手伸在腰後緊攥著黑刀刀柄。準備隨時出擊。
不知不覺,五六十米的石板路已經走到盡頭,面前是一塊相對開闊的場地,圓形的亭子建在其中,雖然直徑只有三四米,但修繕得非常精巧。八角的拱頂用八根盤龍的柱子支撐,邊邊角角上還雕塑著精美的飛鳥蟲魚。
裡面的三個人,分別是一位六七十來歲的老者,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孩。
年長者坐在亭子裡面的石凳上,頭戴一頂黑色的貂皮氈帽,身披一件連體的斑紋虎皮大衣,此時正雙肘撐在石桌上。一隻手端著茶碗,另一隻手捏著蓋子把玩,嘴裡小口地吹著熱氣,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老頭乾紅的瘦臉側對著我們,注意力集中在杯中的茶裡,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瞧我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再看他身後的兩個女孩,一高一矮,雖然年輕漂亮、身材勻稱,但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穿著打扮也只是繡花的粗布棉襖,神態和衣裳無一不顯示著奴僕的身份。
盯視了一會,我衝古代富賈樣打扮的老頭輕聲喊道:“喂大爺,請問你是”
我能確定老頭已經聽見了,但卻對我的詢問不應不答,依舊自顧地端著手裡的茶碗,每吹噓幾下後,就輕輕抿嘴品一小口。
等老頭喝了幾口茶水後,我再次開口詢問,不過這回嗓門調高了不少:“大爺,我們”
“住嘴沒看到我們老爺在品茶嘛,是不是想死”我的話語還沒有問完,老頭身後那個矮一些的女僕就開了口,態度十分蠻橫,與俏麗的臉龐一點不搭。
我本就比較煩躁,聽她這般粗魯,斜視了一眼鄙夷道:“我問你們家老爺呢,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是不是犯濺”
矮個女僕被我大罵後十分氣憤,捲起袖子就要過來動手,但被老頭制止了:“看茶待客”聲音清晰玉潤,如果單聽的話,還以為是個中年的男子呢
矮個女僕收斂起自己的囂張,與另一個稍微高點的女僕一起,出了亭子,去了最近的房間,片刻之後就端著三碗茶水回來,並排擺在了石桌上,向我們機械似的揚了下手,算是請了。
說實話,經過與鬼女的一場纏鬥,早就口乾舌燥了,此刻聞到清香的茶味,也不再保守,與雨軒一起攙扶著葉局長,徑直進了小亭,坐下來後端起茶水就要喝。
“阿飛,不要”雨軒邊說邊用眼睛示意我,很明顯是讓我小心茶裡有毒。
我微笑著對她搖了搖頭,隨即仰起脖子,將茶水往嗓子眼裡灌起來,不是我不害怕,而時從老頭坦然的神情看出,他絕不會下毒,沒有其他理由,就是直覺
“咕嘟咕嘟”下嚥的過程中,聽到剛才的那個矮個女僕嘀咕起來:“真是白瞎了一碗上好的普洱茶”
一飲而盡後,我將茶碗放下,對著老頭致謝起來:“多謝款待,不過我才疏學淺不懂茶道,所以你這普洱在我口中與開水無異,甚至還苦了一點,讓您浪費了”
老頭呵呵一笑:“茶水的本質就是解渴,何來浪費之說”說完抬起了頭,直視著我。
冷不丁的,突然覺得他黑紅色的乾瘦臉似曾相識,不過卻又十分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