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後悔失言的女兒推到屋裡,“娘就在外面等著,有什麼好怕的?”
崔綰勉強笑了笑。
妙善見母女倆商量好了,朝謝氏行了一禮,平靜地將門關上,然後轉身對崔綰道:“少夫人請到榻上躺好,貧道要施法了。”
說著先走到長榻旁邊的蒲團上盤腿坐好,擺出要念經的架勢。
崔綰猶豫片刻,躺了上去。
輕柔的經聲裡,她聞到淡淡的幽香,又有一種玄妙的感覺。
是妙善道姑的法術開始管用了嗎?
崔綰迷迷糊糊地想著,眼皮越來越重,沒有發現北面一塊“牆壁”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了,像門一樣,緊跟著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是妙善設計出的簡單機關,平時有人過來求子,用枕頭裡的迷。香迷暈對方後,他就會抱著人從暗門挪到後院一個房間辦事,由小道姑進來,假冒他念經。
今日倒不用小道姑假冒他了,妙善閉著眼睛穩穩坐著,只在聽到男人輕輕的腳步聲快要消失時,他才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瞥到男人打橫抱著美人離去的背影。
~
崔綰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羞人的夢,夢裡快要飄到雲端時,忽然聞到一股刺鼻味兒。
她皺眉,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一個男人撐在她身上,面容俊朗,鳳眼有些眼熟。
再看一眼,那種似夢非夢的恍惚感徹底消失,崔綰張嘴……
成王在她發出聲音前緊緊捂住了她嘴,溫柔地看她:“你若叫出來,被整個水慈庵的人知道你*給我,我能活,你卻必死無疑。”
他緊緊地盯著她,確定崔綰不會再做傻事,才鬆開她嘴,繼續自己還沒做完的事情。看著崔綰緊緊咬著唇眼中淚如雨下,他低頭去親她,崔綰扭頭,他就親了親她耳朵,“舒服嗎?六弟妹?”
崔綰咬唇。
成王發狠,讓她想咬破嘴唇流血都不能。
事畢,成王體貼地為崔綰擦拭,然後將顫抖不已的美人摟到懷裡,溫柔地摩挲她長髮:“綰綰,今日時間有限,我只能出此下策,下次我再好好疼你,現在咱們說說話吧,還有兩刻鐘左右。”
崔綰只是哭,哭得發抽。
她完了,落到成王手裡,這輩子徹底完了。
成王翻身壓到她身上,彷彿這樣便能壓制她的顫抖,無法壓制也沒關係,他撥開她臉上被淚水打溼的長髮,輕聲道:“綰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都跟你說了吧。我想當太子,想當皇上,那就必須除掉徐晉,可是徐晉太狡猾,我沒法殺他,想來想去只有徐晧能辦到。綰綰,你若能挑撥他們兄弟互相殘殺,事成之後,我許你寵妃之位。其實我可以騙你允諾你皇后的位子,但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但寵妃完全可以,屆時你再為我生個皇子,母憑子貴,豈不比當一個王妃好?”
崔綰依然泣不成聲。
成王並不著急,趁她閉著眼睛,親親她嘴唇:“你若不答應,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這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肯聽我話的,我不會忘了她的功勞,不肯聽的,再不捨得,我也只能辣手摧花了。怎麼樣,綰綰,你願意做我的寵妃嗎?”
崔綰本能地咬唇。
“別咬,我心疼。”成王掐住她下巴,霸道地吻了下去。
崔綰劇烈掙扎,成王不管她胡亂抓打的手,只全心全意親她,於是崔綰的手在他背上抓了一道又一道,漸漸地就沒了力氣,由徹底的憤怒變成了認命地捶打。
成王滿意地鬆開她嘴,誇張地吸了口氣:“你想疼死我嗎?”一邊說著,一邊幫她擦了滿臉淚,又來了一番長吻,“綰綰,你真美,比我夢裡夢見的美多了,你知道嗎,以前在宮裡遇見你,我就喜歡你了,可惜那時咱們不可能在一起,到了今日,我才能如願以償,若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絕不會這樣欺負你的……”
崔綰冷笑著睜開眼睛,看向他時目光清冷:“王爺真會哄人,你這樣對我,李華容知道嗎?”
成王笑:“為何要讓她知道?綰綰,實話告訴你,她現在就是我應付父皇的一個幌子,有她在一天,父皇就不會猜忌我,等我坐了父皇的位子,李華容也就沒用了。她會是妃子,屆時只要你生個皇子,就能將她踩在腳下。”
“王爺心真冷。”崔綰別開眼,眼淚又流了出來,這人就是毒蛇,他越狠,她越甩不開他了。
成王將手放到她胸口,實話實說道:“我確實心冷,但綰綰可以試試,或許你能捂熱乎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