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慕容雪,我去找東方凌,我們一起去炎赤,好不好?”
我充份地認定此人已經在失心瘋的邊緣,該死的愛情徹底矇蔽了她的理智和尊嚴。而那個叫君逸的無辜小青年勢必就要成為那種當心愛之人披上婚紗,他也就披上了袈裟的人。
或許我這結論下得還尚早,君逸的情有沒有深到去披袈裟的程度尚有待考證,不過西遙對那個東方凌的痴迷卻已達瘋狂。
我有點兒忌諱這種瘋狂,因為它可以令一個人喪心病狂到去做任何事情。
就比如西遙,自從知道了唐楚與我在一起之後,就一直想要試圖再度撮合他跟那位炎赤皇后。
對於她這種鍥而不捨地讓唐楚當小三的行為我十分的鄙視,所以當此時再聽到從她嘴裡說出慕容雪三個字時,我在一怒間,猛地於掌心處騰了一團冰出來。
正想著要凍上她的嘴巴讓她一輩子也說不了話,唐楚發現了我的異常,趕緊轉了身將我摟住,一邊拍著我的頭一邊急聲說:
“落落不氣落落不氣!乖!”
我手裡的那團冰在他的安慰下漸漸隱了回去,再看西遙,此人已經完全沒有了輕生的念頭。
很明顯的,見了我跟唐楚她很高興,就那像是那種已經絕了的望又重新被希起來,十分邪惡。
君逸也很高興,因為西遙放棄了輕生,又能夠繼續活著。
他的高興表現在不去跟大白計較那半隻烤鴨,而我的不高興則十分具體地一腳踹上了他的屁股。
這一腳差點兒把他踢下山崖去,對方怒了,衝著我就喊:
“你這個小孩子怎麼回事?我招你惹你了,你為什麼要踢我?”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跳崖10
唐楚跟他瞪眼:
“踢你怎麼著?不許吼落落!”
我暗裡咬牙,心說為什麼踢你?就因為你救了西遙。
這女的在我心裡的地位就是掉到河裡誰救她我打誰的那種,我討厭她的瞎折騰,更討厭她總是教唆唐楚去追尋舊愛。
西遙在這時抹了下眼淚,面上現了心酸。
我聽到她說:
“有人疼的才叫真正的女人,我折騰了這麼些年,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我都不知道就算得到了那個男人,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補得因這些年的缺失。”
她這話說得我心裡一空,突然就想,我愛了唐楚這麼些年,在十歲的最初又有了跟他走得越來越近的機會。
如果這樣我都沒有辦法將他的心從炎赤皇后那裡給扯回來,那麼今後,我是不是也會跟西遙一樣,永遠都缺失著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
一這樣想,對西遙的態度也就稍微的緩和了一些。
雖然知道這女的十有八九是面上和諧內心邪惡,但是再想想,我人就在這裡站著,怕是她也興不起離譜的風浪。
那個君逸見場面基本上已經控制住,偷偷的抹了把汗,也自動放棄了再踹我一腳報仇的想法。
他拾起被大白翻了個底朝天的竹筐重新背在背上,然後跟唐楚禮貌地點了點頭,說:
“原來你們都是認識的呀!那這樣最好!我叫君逸,是個遊醫。前陣子走到這山底下的吉祥鎮上小住幾日,剛好遇上惹著風寒的凌姑娘。今日上山採藥她非說要跟著一起來,可是我沒想到凌姑娘存的是輕生的念頭。這位小哥,你們認識就太好了,幫著我一起勸勸!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為啥要尋死呢?”
一個人快活兩個人生活三個人你死
西遙看人的眼一直十分迷離,像是聽到了君逸的話,又好像是根本也沒聽進去。
我扯了扯唐楚的袖子,意識是我們走吧!
君逸眼尖,一眼就瞄到我的小動作,於是趕在我開口之前就主動提議:
“幾位是要翻過山麼?我本也是打算往那邊去的!那頭是姜州,要不我們結個伴吧!你看你們都是熟人,就一起熱鬧熱鬧,一起熱鬧熱鬧!”
這句話西遙聽清了,眼中放出了閃閃期望之光。
我瞪大了眼,指了指西遙,再指指自己和唐楚,十分誠懇地說:
“跟她一起,我怕會短命。”
君逸很認真地回我:
“長壽的秘決是保持呼吸不要斷氣,這跟與誰一起趕路並沒有本質上的聯絡。”
我:“”
外山外走的路上,到底還是有西遙做伴。
因為唐楚說,一起就一起吧,反正都是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