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我發現今天清醒得很快,意識也沒有半點渾濁,甚至還有心思去考慮一會兒說話的時候不能太用力,因為早上人的口氣都是不好的。
這真是一個十分難得的發現,低血糖的毛病困擾了我十年,就連我那醫術高明的父親都拿這種孃胎裡帶出來的慢性病沒有辦法,可居然能治得好它的竟是唐楚。
我想來想去,這個原因得歸攻於愛情。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這真是千古名言!
醒得久了,再窩在一起就顯得不那麼自然。
我主動坐起身,再低下頭瞅了瞅,發現外衫已經不見,穿在身上的也是一套白棉布的古式睡衣。
唐楚也坐了起來,在枕頭邊兒摸了根繩子去束自己的頭髮,然後再一回手把我昨晚穿來的外衫遞了來。
我紅著臉接過,在床上站起身,扭扭捏捏地套在身上。
虧得唐楚目不能視,要不然一定會發現我臉紅到脖子根兒的窘態。
不過這似乎也不算是害羞,之所以會這副德行,我想多半是因為太高興了,激動所致。
兩人穿戴整齊,唐楚正準備下地去叫丫環打水洗臉,我見機扯住他的袖子,小聲問道:
“唐楚,我們這算不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被我扯住之人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一陣咳,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便趕緊揉了揉我的發,語重心長地道:
“落落,你想太多了。”
比翼雙飛,都掉下來摔死10
最終我沒有留在他房間裡洗臉,嘟著掛了油瓶的嘴巴出屋時,看到如眉正蹲在院子中間吧嗒吧嗒掉眼淚。
我揉揉眼,待確定那人真的是我的近侍丫環如眉之後,十分奇怪地奔上前去。
我問她:
“如眉你這是在哭誰?”
丫頭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哇”地一聲將小雨轉成中到大雨,哭得江河氾濫。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擔憂是不是我二哥出事了。
早兩年我就發現這丫頭對我二哥脈脈含情,又因為知道了落風跟伏離的事暗裡哭了幾次鼻子。
雖說感情應該是放下了,但眼下她哭成這樣兒,我想多半還是、也只能是因為落風。
“如眉你快告訴我,我二哥怎麼了?”我也心急。
“他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如果是綁架那你放心,伏離一個人能搞平十座山寨,哪裡的大王也搶不去二哥。如果是不治之症你更放心,你看太子殿下都來咱們家求醫,這就說明沒有什麼病是我爹治不了的!”
本以為這一番分析能讓小丫頭心明眼亮,可卻沒想到說破了嘴皮子,卻將哭聲又往大到暴雨的情勢上逼。
我無奈了,伸出手去捅如眉。
她這才把哭聲收了收,然後看著我道:
“二少爺被誰綁了關我什麼事!人家是可憐小姐,小小年紀就就小姐,你可不能因為被凝少俠退了婚就這般想不開啊!一個女孩子在男人房間裡過夜,這話要是傳了出去,老爺還不得把如眉給打死!再說,他雖然是個太子,可是你看俘現在,白著個頭發瞎著個眼睛,就算嫁過去,這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呀!嗚~”
我無語了,敢情這丫頭是在哭我的清白。
得了精神病,比以前精神多了1
可是去他的清白,天知道我現在有多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已經在唐楚這裡不清白了。
然而,我卻始終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天爺那老東西又沒眷顧我。
自站起身,又扯了扯如眉,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解釋,便只好借用唐楚送給我的那句話。
我說:
“如眉,你想太多了。”
說完覺得這實在是一句挺酷的話,於是站起身來拍拍手,得意地笑了兩聲。
就準備拉了如眉回自己的院子,這時卻聽得身後有唐楚的聲音傳來。
他揚聲問我:
“凝少俠是誰?”而後想了想,自答道:“退你婚的那個?”
我悻悻地道:
“你說的沒錯,傳說中的未婚夫,三個月以後就要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唐楚摸了摸鼻子,我看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只是有些忿忿不平地對我說:
“落落你要是生氣,我就帶著你去把他們家給砸了!”
這話說完,反應最強烈的是如眉同學。
死丫頭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