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淺笑的官家身份,迫使凝家不得不將這樁婚事承辦下來。
本來凝大俠還想著讓我父親跟白虎國那邊再多幫著溝通溝通,這下好,他徹底沒了開口相求的臉面。
幾月前我十歲生日,他正是那一天跟我父親道出了實情。
可還沒來得及看我父親的反應,太后娘娘帶著唐楚就進府了。
後來,凝家硬著頭皮邀約烏小王子在凝瞳大婚當日來燕回山坐客,擺明了就是要在今日將事情了結。
凝家打的主意確實也是藉著自己這邊人多,最好能趁亂把烏赫那小子給宰了。
遺棄寵物是不地道的10
這樣白虎國那邊追究起來,他這個當姑父的也不算第一劊子手。
畢竟是烏赫在長輩們都默許的情況下對那喜袍棄而不捨,不自量力的打上燕回山,最後死在大順江湖人士的手裡,這個冤就是沒有頭的。
可沒想到,打好的算盤演變到今日這樣,凝大俠在我面前重嘆白虎國下手太黑,居然放火燒山。
我撓撓頭問他:
“那喜袍當初不是凝嬸嬸的哥哥送來的麼?那不就是烏赫的父親!為啥他當初送來的東西今日又想要回去?”
唐楚敲上我的頭,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瞄我——
“肯定那寶圖不是他本人放的,當初來送衣服時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就動手來搶了。”
凝大俠想了想,點下頭,道:
“道理差不多,但也不全對。當初放這寶圖在喜袍裡,烏赫的父親是知道的,而且是他故意放的。因為他要藉著手裡有這個東西來跟老白虎王要這個王位!他覺得放在妹妹的喜袍裡最安全,因為這東西是要珍藏一輩子,而且穿過一次之後一般也沒有人再拿來出來看。便想著以後要用時就跟妹妹吱會一聲,把寶圖給取出來!”
唐楚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沒想到他還沒等來拿這東西,您夫人就去世了,這才讓那份寶圖一直藏到今日。”
凝大俠點頭,悔不當初:
“如果能夠早點洞悉那喜袍中的玄機該有多好!唉!”
說話間,已經有親衛回來,跟在他後頭的,正是燕州太守的女兒,也是凝瞳沒有拜完堂的妻子,淺笑。
那淺笑八成兒還以為自己是在燕州府裡當大小姐,對著押她過來的親衛又踢又打連喊帶罵。
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1
我連連搖頭,看向凝瞳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遺憾。
我是懷疑他是不是睜眼瞎,遺憾的是他還真是個睜眼瞎。
這時,唐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一步上前,再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淺笑的腕。
那女子驚叫一聲就想要掙脫,還不等唐楚開口,身邊親衛揚聲就喝:
“大膽刁民!”
僅四個字兒,那淺笑“撲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我心說這還真是與生俱來的奴性心理,練都不用練的。
那淺笑想來也是這輩子沒見過唐楚這麼大的官兒,沒往這上頭想的時候,還能硬撐著高傲。
可一旦意識到唐楚的身份,那種由心而升的恐懼就馬上襲來。
她跪下,唐楚還扯著她的手腕。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湊上前,唐楚卻在這時扭過頭來,衝著凝瞳道:
“誰告訴你她懷孕了?”
此言一出,凝家一老一小皆大驚。
凝瞳氣得直哆嗦,就連我都跟著生氣了。
我說:
“淺笑你這個玩笑開得可太大,我不跟你論壞我姻緣一事,單就你披著孩子的外衣騙婚騙娶一事,就很不良家!也不知道大順有沒有婚姻保護法,你這樣可以送去坐牢了!”
對方被我嚇的不輕,唐楚將她手腕扔開,再看了看凝瞳,突然衝其抱了抱拳,然後道:
“這位兄弟,謝謝你沒害了我們落落!就您這眼光跟智商,以後還是離落落遠一點為妙!”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凝家在江湖當大哥當慣了,一時間聽得十分惱火。
可是再惱也沒辦法,沒聽說過哪個黑道敢直接跟中央領導人叫板的。
我見他們二人把頭低得像駝鳥,一時間有些不忍,便上前扶了一把凝大俠。
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2
那淺笑這時候跪爬上前抓著凝瞳的衣角哭求,一邊叫著相公,一邊求他原諒自己。
凝瞳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