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君逸已經跟隨烏赫的腳步也往裡頭衝去,唐楚推了我一把:
“去看看!”
我高興地往裡走,床榻邊的情景是西遙被烏赫扯到地上,正裹著一條被單子瑟瑟發抖。
君逸護在西遙身前,剛好為其擋了烏赫踏下來的一腳。
我一咧嘴,衝著烏赫手:
“別踢了別踢了,這小同志除了愛錯人之外,也別沒的罪。”
君逸狠狠瞪我,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沒有半分覺悟。
見烏赫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垂了目,已經開始哀悼才剛剛開始就已經快要結束的旅程。
唐楚走上前,一彎腰,從西遙的腳邊拾了一片東西來。
那東西幾近透明,薄得讓人不忍下手去捏。
唐楚小心地捧著,隱約間,我在那上面看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和曲曲扭扭的圖案,書得極不明顯。
一瞬間,想起唐楚曾跟我說過那三份龍脈寶圖是畫在蟬翼上的。
於是又轉而驚歎,這得是多大的蟬才能長得出如此大的翼!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故事4
本來是被我準備追個三年五載的東西就這樣輕鬆到手,心裡的那分失落無處發洩,轉目一週,最後還是落在西遙身上。
我指著她悉心教導:
“聰明的女人在利用自己的身體時,是想著法兒的讓男人看得見摸不著。你可到好,不但任其看了摸了,就連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也做了,可見你是有多麼的愚蠢。”
君逸不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還在為其辯護:
“你別胡扯,分明就是凌姑娘被人欺負了!你們現在不幫著也就算了,怎麼還替賊人說話!”
我沒理他,一直在努力平復自己心中那已然顛覆的愛情觀。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西遙的愛情是純粹的,可現在看來,純粹的東西也有其齷齪的一面。
不由得“嘖嘖”兩聲,再道:
“西遙啊西遙,你說你都這樣兒了,還想著人家皇帝。你好意思麼?”
坐在地上的女子眼一亮,厲光如萬箭一般射過來,卻一點也傷不到我分毫。
我聽到她滿口銀牙幾近咬碎的聲音,半晌終於開口道——
“我的事馬上就成,都怪你們!你們若不成心破壞,這白虎的小王子從今往後就任憑我擺佈!我不但可以拿到寶圖送給我的凌,我還可以用白虎國的毒去毒死慕容雪!該死你們陰魂不散!你們陰魂不散壞我好事!”
她情緒激動,我看那樣子是想站起來像潑婦一樣的扯我頭髮。
可惜她行動時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抱著被單,這麼一起,整條被單全部滑落,一具還算是完美的女性胴體就這樣暴露在了人前。
特別是暴露在了一直半跪在地上守著她的君逸面前!
一時間,本就散著淫靡氣味的房間更是被多籠了一層春色。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故事5
君逸慌張之餘並沒有忘記去抓那被單再給她擋上,可是人往前這麼一夠,一張臉好巧不巧地正好埋進西遙的胸前
我想我必須要跑房間出去,要不然我會笑炸了五臟六腑。
跟著我一起跑出來的還有大白和唐楚,甚至包括烏赫。
剛至院中,就聽見屋子裡頭有西遙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你們都給我等著!所有的人都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讓那個慕容雪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淒厲的喊聲響徹在姜州的夜空,讓人聽著有那麼一絲毛骨悚然。
我偷瞄唐楚,想要從他的表情上找一找在聽到慕容雪這個名字時的反應。
可是我什麼都看不到,除了彎彎的眉彎彎的眼彎彎的唇,其它的,我什麼都看不到。
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是壞,按說他不再輕易被慕容雪而觸動我應該高興才是。
但是有人說過什麼來著?——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
他把自己掩藏的太好,如此刻意如此成功,就更說明所掩之事於他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
我不知道如此有一天有人跟他說一定要讓落七死無葬身之地時,他會是什麼樣,正因為不知,所以便有了些期待。
這種期待所造成的是我在下一次臨危之時放棄自救,卻差一點因此而失去了性命。
這是後話。
我不知道後來君逸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