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頭罩住。精神、思想、血肉、骨頭,統統都被限制。

張紀諾垂下手,自嘲一笑,在易未名噴在他臉上的煙霧中眨了眨乾澀的眼。

「不敢,易先生您可以過來看一看,我們這邊目前最長的合約是五年。」張紀諾繞到電腦前,調出相關文件,側身讓了一點位置。

易未名叼著煙走過去,然後坐在了張紀諾的椅子上,相當自然地交疊雙腿。

「沒有再長一點的合約了嗎?」煙霧迷離中易未名的眉眼似乎有些怏怏不樂,沒有張紀諾認為的如願以償以後的自滿。

「是這樣的,易先生。僱傭一方單方面要求解約,也算是違約。」

言下之意,要是僱主玩厭了寵物,還不能隨手扔開,只能拖著等合約過期、或是付一筆高額的違約金。在張紀諾的公司,簽了五年長約的男孩子只有一個,而目前他正處於被厭倦接著被遺忘的狀態。這才是合約的第三年。

「嗯。」易未名託著腮,把椅子轉了180°,把整個人埋進椅子裡,盯著窗外某處的風景,似乎是在發呆。

張紀諾望了似乎完全不願意移動的大人一眼,最終還是認命地弓著身,修改了一些內容,然後把檔案一式兩份列印出來,裝訂好,一份遞給易未名,一份隨意放在桌面上。

易未名抬眼盯著他,翻了翻合約,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簽字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聽說我的名字挺值錢的,你最好仔細保管。」看著張紀諾把合約小心地收好,放進保險箱裡,易未名扯了扯衣襬,漫不經心地對忙碌的張紀諾說:「我走了,記得想我。」

張紀諾訝異,下意識地在易未名身後跟了幾步,「您不打算帶我走嗎?」

所謂的包養不就是,包吃包住包暖床嗎?還是說張紀諾一貫的認知出了錯?

「我看你好像很忙,下次再來找你。」易未名扭頭望了掩不住驚訝的張紀諾一眼,微微揚起嘴角。「也不急,我們不是剛籤合約嘛。你需要有適應的時間,我可以給你,不過別讓我等太久。」

也許,驚訝詫異愕然這些詞語都已經不足以表達張紀諾此刻的心情了。

這位大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這……他真的不是冒牌貨嗎?

「這到底是……怎麼了?」張紀諾迷惘地望向那位穿著深灰色西服的大人,喃喃問道。

「你怎麼會不懂?」吃驚的換了個人。易未名誇張地挑眉,把叼著的煙取下,塞到張紀諾的嘴邊。「這招叫欲擒故縱啊。」

張紀諾覺得他是被玩性大發的易未名耍了。

易大人應該是被突然卷席的少年心性操縱著,導致性情大變。一定是的。

自從那天起,那位大人都沒有來找他、或是給他自行前往的命令。簽約與否,對張紀諾來說似乎根本不構成影響。

他照樣是一群男孩子的保姆,為他們操盡了心;跟別的分部拼業績拼成長率,只為替孩子們爭取到最厚的年終獎金;偷偷地往來於人群之中,收集各種資訊、匯總,遞交給潘方遠。

商會、酒會、派對,都能見到張紀諾的身影。該認識他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有興趣的自然會上前跟他攀談。他低調地穿梭於名流之間,雖然疲勞,但總還算是叫做自由,直到某一天他不小心自投了羅網。

「遠哥,我似乎被發現了。」張紀諾按著耳朵裡的微型對講機,從侍應的托盤上取來一杯香檳,作為遮掩貼在唇邊,然後悄聲彙報。

「馬上撤退,找個地方藏好,別讓他們抓到你。」對講機對面的潘方遠著急地提醒。

「嗯。」張紀諾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匆匆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場特別的酒會,簡直就像是另一個戰場。

「啊,我的小狐狸。」手腕突然被用力握住,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被扯到一邊,接著下巴被重重一捏,輕聲的抱怨擦過耳垂。「我就在這邊,你怎麼都看不到。」

易未名摸了摸張紀諾的臉,然後隨手摟住了張紀諾的腰。

拖長腔調、懶洋洋的嗓音很好認,不需要抬頭張紀諾就能認出聲音的主人。張紀諾低著頭,尷尬地微笑,恭恭敬敬地回了一聲:「易先生。」

易未名剛才似乎正在談生意。雙方的保鏢圍成了一個黑色的小圈子,天知道他是怎麼穿過人群看到行跡匆匆的張紀諾的。

「喲,張先生不是堅決不下海的嗎……易先生你是怎麼做到的?」站在易未名旁邊的所謂合作商詫異地盯住對易未名親暱的動作毫不反抗的張紀諾